叶宏阳有些意外的眨眨眼,他知道屈茂家里的日子过的不怎么样,可没想到会不怎么样到这种程度。而且,屈茂说对他这些干什么,靖宁伯府的日子好不好过,那是他自家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关系?
叶宏阳这里还在诧异,屈茂就说出了让他意外的话。
屈茂极为恳切的看着叶宏阳,说道:“我的长子屈召雍今年满十九岁了,还不曾婚配。不敢哄骗世兄,召雍只是个寻常孩子,读书十几年,院试的门槛儿考了几年也没过。但是我给世兄保证,我家召雍是个好孩子,没那些歪的斜的,你家女儿进门就掌家,我们绝不会亏待了她。”
叶宏阳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变得惊讶异常,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他本是等着屈茂给他出个什么主意,能让他免除被人耻笑的尴尬,没想到屈茂先是说了他家困顿,紧接着竟说了这番话。
屈茂见叶宏阳没回应,连忙又加料道:“世兄你想想,你若是把女儿嫁出去,自有夫家管束于她,世兄岂不是省心很多?而且,世兄的夫人总不能跟着女儿住夫家吧?女儿出嫁,她只能乖乖的回府,你说是不是?”
叶宏阳这才把几乎锈住的眼珠子转了转,旋即想起那个孽障提不起来的名声,连忙问道:“屈兄是说真的,不是和我儿戏吧?”
屈茂就差捶胸顿足的表示他那十足的诚意了,“世兄说的哪里话?儿女亲事,再郑重不过的事情,岂能儿戏?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兄弟我吗?”
叶宏阳上下打量屈茂好几个来回,还是有些不相信。就那个孽障的名声,和那年让人看见的那一场丑事,真的有人愿意娶她?
“我家那个孽障女儿……咳,屈兄是知道的,之前……做的那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屈兄又是给长子娶妻,你不会事到临头又后悔吧?”那样,他不但白白高兴,还得再丢一次人。
屈茂面上浮出一副为难又羞惭的表情,“唉,不瞒世兄说,谁不愿意娶一个温婉贤德的女子进门?可我们府上的境况,哪里还有那等女子愿意进门?我这也是没办法,想来想去,没准儿世兄能看在咱们几十年交情的份上,愿意把女儿嫁与我家。好歹世兄的长女还懂赚些银钱,能帮衬着把家里的日子过下去。这不是,我就来求世兄你了嘛。”
换个人,屈茂打死也不敢和人家父亲说这等不知死的话,可是他和叶宏阳相交多年,深深知道,在安国公世子这里,这些话是可以说的。
在叶宏阳看来,他的夫人和嫡长女那是一无是处,嫡长女更甚。叶大小姐的存在,就是专门用来给他叶宏阳丢脸的,在安国公六十大寿的寿宴上,这种厌恶达到了顶峰。直到现在,安国公世子还留在顶峰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