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好吗?关义士那样的惊天人物,他若是不愿意娶妻,哪能由得了别人强行压制?”
江一凡笑道:“哪里是强行压制他了?不过是想让他安定下来。他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想浪荡多长时间?早早娶妻生子,过个安乐日子挺好。您只管把师兄成家的意图和他说了,替他操办婚事就成。至于他愿不愿意什么的,您不用管。”
至于强迫压制他的人,自然不能让母亲出面,另有他人就是了。阿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经常骂他拖着人家小姑娘,害人家小姑娘终身。
这事,让阿颜想办法好了。阿颜都忍不了了,师兄当然要娶妻了。
一家人吃过早饭,把饭桌撤下。母子三人又闲话半天,秦氏才问起昨日说了一半的话,“远凡,你给娘好好说说,你那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氏说着话,下意识的就皱起眉头,那个女子,她是着实不看好。
秦氏这句话问出话来,江一源和立于秦氏身边的洪嬷嬷立即安静下来,看向江一凡。
江一凡则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
秦氏冲着屋里几个丫鬟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秦氏母子和洪嬷嬷四人,江一凡才开口说道:“那年,安国公老爷子寿宴上出了事,阿颜觉得京城没法儿呆,一口气咽不下去,就带着金嬷嬷,偷偷离开京城去寻金嬷嬷的本家侄子。辗转几个月,寻亲不遇,巧遇齐家老爷子,就认在齐老爷子名下,当了齐老爷子的孙女……”
之后,江一凡把他和叶欣颜、瑾融在清远县的事情,对母亲大体说了一遍。
“阿颜是真的吸取教训、脱胎换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然她也不可能被安国公接回京城,更不可能被安国公如此重视。”
秦氏皱眉道:“你怎么能知道她以后一直都是这样子?若是哪天她心气不顺,再次给你闯下祸来,难道你还能再和人家和离一次不成?”
江一源和洪嬷嬷俱都不言语,只默默地看着江一凡,神色间的不赞同却表露无遗。
江一凡把几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撩起长袍的前襟跪倒在地,对秦氏说道:“阿颜这几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经了很多事。不但帮齐家老爷子谋生做事,还一手把齐家的幼弟带大,教导的很不错。她是真的明白事理了,若是哪天她心气不顺,再发脾气,儿子耐心待她,绝不似从前那样置之不理,任由她发疯。儿子自认能和她处好,往娘您能全了儿子的心愿。”
秦氏很有些恼火的看着洪嬷嬷和江一源,满心的不赞成,却不好说出来。可她是万般不愿意让儿子再把那个女子娶回家中的。
当日儿子不由分说,把她辛苦从祖籍送来京城的丫鬟谴回江家,她诧异之下,仔细询问,把叶家女子的种种行径,问了个清楚明白。
她心下万般庆幸自己儿子是个练家子,有武艺在身。若不然,哪天惹恼了那个恶女,岂不是儿子也会被他打死。
更不要说这女子本身的品行就有问题,所做事情没哪样能说得过去。这样的女子,他怎么放心让儿子再次把她娶进家门。
洪嬷嬷见秦氏有话要说,悄悄走到江一源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对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