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一个两个的,全都撺掇儿子娶周家小姐。她松口了,亲事也说成了,却一个个都不见踪影,只懂看热闹了。她若是没丝毫家底,到时候,儿媳妇进门,她怎么能摆出婆母的身份?
齐友年大概能猜出赵氏的意思,他倒是不介意给汪桥多添置些东西,于是点点头,说道:“弟妹说的是,都是为了孩子,能整治的好一点,当然最好,这事我记着的。”
赵氏看起来很高兴,说道:“我就知道大哥是个体恤子侄的长辈。既然这样,弟妹就直说了,我听说,阿桥现如今做的这个营生的工钱是三千两银子,其中有一千两是带徒弟。这带徒弟,当然得手艺好的人才能带出来,大哥您说是不是?”
齐友年吹了吹茶杯上方的浮沫,没应声。七弟妹打听的挺清楚,她这是想干什么?
赵氏已经开了头,自然不会因为齐友年不应声就停下,她接着说道:“大哥最是知道,咱们阿桥在营造行里的手艺,是撑门面的。如今这个营生,以阿桥为主,正经参与的也就七个人而已,工钱合计两千两银子。”
赵氏停住了话语,看着齐永年,不再言语。这账还算不明白吗?合着齐家的富贵日子,都是阿桥赚来的,阿桥却过的连下人也不如。
齐友年暗叹一声,五四和他们母子相处的时间长一点,若是五四在,很多话都好说,如今五四不在这里,他作为齐家的主事人,无论怎么应答,都像是替自家辩解。
齐友年沉吟片刻,问道:“七弟妹这些话有没有对阿桥说过?”
赵氏不齿,都知道阿桥是个实诚孩子,所以都想让阿桥决断事情,如果一直是这样,阿桥岂不是要吃一辈子亏,要给齐家挣一辈子的钱。
齐友年也没指望赵氏回答,而是说道:“营造行是齐家的,只怕我说多少话,弟妹也不会相信。不过弟妹可以详细问问阿桥,营造行到底是怎么运作的。等到问清楚了,也许七弟妹就不会这么想了。这里面的事,阿桥都知道。”
赵氏有了些气愤,这个家里,那些奸猾的、只拿钱不干事的,都活的逍遥如意,偏就欺负阿桥老实。
原本她只是想提醒齐友年,只看这三千两银子,就知道阿桥给齐家做了多少事情、赚了多少钱,让他心里有个数而已,给阿桥一个公平而已。
可如今,阿桥这大伯父却在这里装傻、糊弄人,着实让人心寒。
赵氏这么想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她耷拉着眼皮,冷淡说道:“我原想着,大哥和阿桥的爹是过命的交情,如今我只是来提醒大哥一声,阿桥给齐家做了很多事,却不如那些整日不做事的人待遇好。可是大哥却这么说,这就让弟媳寒心了。”
赵氏抬眼,正色问道:“齐家赚的别的银子我不知道,可是这三千两银子,大哥给我交个实底,到底阿桥在其中起了多少作用?”
齐友年皱了皱眉,赵氏又补充了一句:“大哥别想歪了,大哥有时间可以给四哥和大侄子去个信,问问弟媳的人品。弟媳不是那等贪恋钱财的人,只不过想阿桥有个公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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