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禾挥着手里的筷子,气愤道:“别提了,一说全是眼泪,一肚子的苦水。我不过是看那小丫头顺眼一些,结果就被这小子的前妻抓住了把柄。可气那小丫头还最听叶欣颜的话,你说我这个命苦不苦?”
算了,没地儿说理去。关禾低头,大大的喝了口浓香的大骨汤,心下稍感慰藉。
郑鹏飞有些困惑,关禾说的这两句话和逼迫他成亲有关系吗?若是他不愿意,这世上谁能逼迫他?这家伙什么情况,居然会说全是眼泪,这情形……怎么看着也是很有违和感呢。
他转向江一凡,“你那前妻到底是怎么回事?瞧瞧把关禾逼得,你师兄一向都是一言不合就撒丫子跑路的主儿,难道这次竟然连跑路都没机会了?”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指着关禾道:“你,你是不是没管住自己,把人家小丫头那什么了?”
关禾手一抖,筷子上的馄饨跌落汤碗中,溅出几许汤汁。关禾怒道:“你胡说什么?老子是哪种人吗?”
郑鹏飞撇了撇嘴,嗤道:“嘁,你是哪种人?”但也自知惹不起关禾,颇懂见好就收,转向江一凡,问道,“老哥我说句实话,你可不要生气。你那前妻可真不怎么样,好不容易甩脱了,你怎么会主动再撞上去?”
江一凡斜了郑鹏飞一眼,却也不恼,说道:“郑兄你也说了,不好的是前妻,我这次娶她,自然因为她是个好的。”
郑鹏飞和江一凡相识之时,江一凡还是个小少年,他也曾得到过江一凡师父的指点,自然和江一凡不见外。
这时听见他老神在在的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哈了一声,才挑了挑大拇哥,说道:“你小子有种。那几年,我可是来京城看过你两次的,你小子那时候都不愿意提起你有老婆的。没想到兄弟你居然这么有种,吃过一次亏,还敢再次刀山火海、奋不顾身,老哥我最钦佩你这种人了。”
关禾不屑道:“他这哪里是有种,分明是很没种才对。自从他对前妻上心,这世上的人在他心里只有两种,一种是重要的人,是叶欣颜和叶欣颜的家人。另外一种是不重要的,是除了叶欣颜和叶欣颜家人之外的所有人。”
郑鹏飞极为诧异,冲着关禾瞪大了眼睛,再转向江一凡问道:“关禾说的是真的吗?”
江一凡没搭理郑鹏飞,平心静气的转向关禾,说道:“我记得师兄说过,要请郑大哥吃乳酪烤肉的。还有,师兄之前好像抱怨过好几次,说不想娶紫凝。”
关禾想到那个一根筋的小丫头,想到若是被她知道他不想娶她,那后果……。再想想越来越紧俏的乳酪和京城的防卫……,唉,一言难尽啊,这就是有苦说不出的典型写照。
关禾果断开始专注于吃早饭,还挥着筷子对郑鹏飞说道:“郑兄,来,趁热吃。还真别说,这摊子不大,但味道却是一流。”
郑鹏飞的眼睛在关禾和江一凡之间转了转,只要不动手,关禾在江一凡面前依然讨不了好啊。如今他们的师尊仙逝,只怕关禾再也没机会占据上风了。
“京城最近可有什么新段子?那些旧书我听得快要吐了。”郑鹏飞转开话题,说起他最有兴趣的事情。
也是这日,广厦营造开门不多时,张管事就陪着他家家主过来。
据张管家介绍,他家家主姓唐,是在京城做布庄生意的,京城周边的城镇也有分号,生意还算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