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融痛快的点头,“你不早说,早说早就给你话了。话说,你说的这么玄,是不是真的啊?”
胡敬也笑道:“听远凡这样讲述郑义士的种种,他应该是个无欲无求的闲散人士。想来这样的人,即使有所要求,也不是那欲壑难平之事。”
江一凡立即就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胡先生说的一点不错。郑兄连家室都没有,只图一生闲散适意,别无他求。”
江一凡适时地拍了胡敬的马屁。他少年时就认识胡敬,胡敬那时是瑾融的先生,连带着他,也时不时的听听胡敬讲说经史子集。和自家师傅相比,他们只是各自感兴趣的东西不一样,各有千秋,却也是个博学多才之人。
他的先生,用得着他江一凡评论长短吗?
瑾融鄙夷的撇了撇嘴,说道:“这个好说,若是我有那一天,给郑鹏飞一个不承袭的逍遥侯,保他一生无忧。你看可好?”
“行,已经很好了。我回头就找郑兄商议。”江一凡满口答应,接着道,“再有,我建议殿下,请郑兄教导要在太子府动手的人一些技巧。类似于什么地方更便于隐藏账册这类东西,或者什么地方容易设有暗格,和寻常的开启之法。
还有,若是拿不准账册所在房间,也可以让郑兄看看太子府的布局,估测一下。郑兄看这些,是很有功底的。”
瑾融听着,面色就有了些古怪:“还有这种讲究?他有这等本事,这,流散于民间,着实有些可惜了。”
胡敬面上更是有了些渴望之色,这是少有的人才呢。
“这么好的身手,只偷盗维持生计所用的银子……实在暴殄天物。”胡敬感觉,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偷盗这种事,居然还有如此讲究的门道,真让人难以置信。
果然是行行出状元……呸呸呸,果然,无论什么事情做到了极致,都是讲技术含量的。
江一凡却断然拒绝,“郑兄之所以用这么好的身手,却只拿些用于生计的银子,就因为他想简简单单的过活。您二位可不要想着拖他下水,他不会答应的,到时白白让我作难。”
也许这些话有些无耻,郑鹏飞的做法总的来说,算是不劳而获,所以才摆不到明面上。可郑鹏飞图的就是个没有约束的简单生活,若是被他拉下水,最终摆脱不了,那他江一凡的江湖名声还要不要了。
他这名声若是没了,和他家阿颜那虚妄约束人的名声可不一样。以后若是有事需要找人帮忙,人家哪个理会他?
瑾融悻悻的摸摸鼻子,斜了江一凡一眼,“那就算了,你这些朋友个个奇葩,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和你这种走仕途的人交往。”
江一凡略带得色,他的人品当然是没的说。最重要的是,当年是师父带着他游历,架不住师父他老人家人缘好、功夫硬、学问更能压人一头,着实的让人钦佩。
瑾融撇了撇嘴,问道:“叶子呢,今日只露了一面就没影子了,找她来一下吧,有事商量。”
想想这个,瑾融就满肚子的不痛快。想当初,他们在清远县的时候,多么肆意自在,一起商量事情,一起做生意赚钱,真是自在的很。
如今回到京城,处处都是规矩。叶欣颜更是嫁给江一凡这小子,就是现在的状况:男女有别。
尤其没有江一凡在的时候,他就是有事,都不好找叶欣颜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