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即将听到的是关于郑家其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我仔细地观察安雅说话时的神情,虽然情绪激动但却真切,她的眼神,面部的细微表情都真实地流露出了她对郑家其的憎恨,这种憎恨是发自内心的。
特别是说到郑家其强奸她的时候,牙齿咬住下嘴唇,很用力,那种恨意是很深切的。她继续说道:“我始终不相信郑家其对我母亲的感情,你也知道,我母亲在情感方面很单纯,除了我父亲以外,没真正接触过别的男人,所以有人关心她,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感动,就会动真心。其实我并不反对母亲再婚,但那个人坚决不应该是郑家其。你应该也知道郑家其的过去吧?”
我点点头说:“听你母亲说过一点。”
她说:“你能相信这样一个人,长期处于社会的底层,整天无所事事,偷鸡摸狗的人会在与母亲素不相识的情况下那样好心地去帮助她,如果说她从来都不知道母亲是什么人打死我也不相信,而且我曾经私下去调查过,母亲在沉迷于酒吧的那些日子,郑家其就经常在母亲常去的酒吧里出没,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适合他出场表演的机会。终于这样的机会让他给逮着了。”
我问她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母亲的时候,她摇摇头说:“我给她说了,她不信,认为这是我为了让她离开郑家其而玩的手段,她完全让郑家其给迷住了。后来我毕业以后,主动要求到郑家其的房地产公司去工作,我提出要给他做总经理助理,他居然答应了,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通过接近他,找到他欺骗母亲的证据。但他太精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都没能够发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但我的存在让他很不舒服,他对母亲说我整天纠缠他,勾引他,母亲听了很生气,就把我调离了悦海地产。”
我对她说我听她母亲说过这件事,又问她是不是为了达到揭开他面具的目的而真正这样做过?她很坚定地说:“没有,我再怎么恨他都不会拿自己的名声,母亲的名声和死去的父亲的名誉来做砝码,更不会做出这种违背伦常的事情。”
我相信她说的话,她很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
她继续说:“直到有一天,悦海的一个关系户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郑家其喝醉了,他们把他送到了酒店的客房休息,让我过去接下,虽然那时候我已经不是悦海的总经理助理了,而且我也不喜欢郑家其这个人,但我想既然他喝醉了或许有机会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我也想过也许他对母亲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以后也不会再故意地针对他,只要母亲喜欢,我也认了。于是我并没有告诉母亲,一个人就去了。”
她说到这,喝了点水,眼中的恨意更浓了:“找到房间,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并没看到人,突然却听到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我预感到要出事,转过身去,只看见郑家其就站在我身后,一脸的坏笑,他并没有喝醉。我问他:‘你想做什么?你别乱来啊。’他说:‘你不就想看见我这样吗?这么长时间来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郑家其是什么人。’他说完就扑向了我,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努力的挣扎,可又怎么能够逃得过呢?他一边撕扯掉我的衣服,一边说:‘你太多事了,你应该乖乖的做安家大小姐,至于我和你妈,我能让她开心,他能够给我我所想要的,这样不好吗?当然以前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只要能够有钱用,能够过一种富足的生活就行了,可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有钱的感觉真不错,总有一天你们安家的全部都是我的。’他不顾我的反抗,强行的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没有哭泣,我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他,看他那付可恶而又狰狞的嘴脸。事后,他说:‘你可以去告诉你妈我强奸了你,看看她信不信你。’我承认那时候如果手中有一把刀我一定会把它插入他的身体。我恨他,我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亲手杀死他。”
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我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对她说:“没事的,都过去了。”她凄惨的笑了笑:“这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可不管我怎么对母亲说,她都不相信郑家其会做出这样的事,她觉得一切都是我在捣鬼,我一直在破坏她们的感情,并不惜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清白来对她们展开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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