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说:“是的吴老,您的记性真好。”他笑着说:“在行为心理分析方面,我们国家目前尚还处于真空状态,你的很多论文对这方面的研究提供了极大的参考价值。”我说:“多谢吴老抬爱,那都是我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石宏也说道:“是啊,慢慢的加以时日便会越来越成熟的。”陆亦雷这时候才说道:“石教授就是我和关心的研究生导师。”我笑了笑说我早猜到了,石教授是我国催眠领域的第一人,所以才有可能培养出象陆亦雷和关心这样的催眠大家。
大家都坐了下来,专门有人为大家端上了水果,香烟还有茶水。
陆亦雷继续着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但先头部分应该是对在座的各位说的:“刚才在来的路上我正在和朱毅谈到我们此行到贵阳来的目的。我和他说到了我们参加京城一个精神病医院时和吴老就‘置入性催眠’的实施存在的问题的一些探讨,而我们并没注意到一边的那个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的病人。”他拿起桌子上的香烟,发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支,继续说道:“后来我们结束了学术交流便离开了,谁知道,第二天那家医院就打来电话,询问是不是有一个病人混着我们的车子给跑了出来,我们也没太在意,便回话说没有。但过了几天,京城发生了一起自杀的案件,虽然警方最后的结论就是普通的自杀事件,但我凭着直觉认为这一定与我们研究的‘置入性催眠’有关。我才马上又联系了那家医院,证实了跑掉的就是那个一起蹲在地上的精神病人,我怀疑我们的谈话他全部都听到了,而他竟然比我们更早一步的突破了瓶颈,把我们的构想变成了现实。”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不会是在告诉我,现在正在利用‘置入性催眠’到处杀人的人是个精神病人吧?”他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又问道:“有没有那个病人的资料?”他说有的,但没有照片,虽然他们曾经和他打过照面,但病人的头发太长,而且长期并不洗脸,就连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平时都不太愿意接近他。大家只知道他是被民政部门收容的,那时就发现他的神智有问题,谁也不知道他的家在哪,有什么亲人,和他说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就无法沟通,更要命的是一身又脏又臭,从来到精神病院就几乎再也没有人管他,由他自生自灭。
我问道:“这个病人到底是男人女人?”但还是没有一个肯定的回答,陆亦雷说是个男人,而吴老则说是个女人,这一点,他们在精神病院也没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苦笑,如果我们的对手真是这样一个人,那是多么的戏剧,一大堆心理学专家让一个精神病人牵着鼻子到处跑,就是写成书也没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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