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她拉起我的手,早点睡吧,明天好好准备一下,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行的。
这一夜,我没能好好入睡,我用了很长时间去想整个人生,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我会出事。
半夜的时候我下了床,坐在客厅里抽烟,没有开灯。抽完烟我到书房把我的法器都找了出来,每一件我都轻轻擦拭干净上面的灰尘,再一件件小心翼翼地放到随身的包里。
一切都准备停当,我才又重新回到床上,听到老婆均匀的呼吸声,我渐渐平和了下来,终于还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老婆送女儿去幼儿园然后就去上班了。我则一个人窝在家里听了一天的歌,把熟悉的不熟悉的全听了一遍,直到傍晚,我才拿好东西,关上家门往刘钰家走去。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和尚笑着说:“很少看到你这样不积极的,怎么了?有心事?”但增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没事的,过了今晚,一切都会过去了。”他应该是感觉到了我的恐惧,我笑笑,对大家说:“走吧。”我们上了邓琨帮忙准备的一辆八座的“东风风行”,向着“居德园”驶去,所有的人都上了车,我们没再勉强谁应该留下,或许多个人有时候也多份力量吧。
今天晚上没有月光,虽然才是八点多钟,“居德园”内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能够听到几声蟋蟀的叫声,给原本心情就沉重我们平添了一丝伤感。我们带了几把手电,一群人在墓地中穿梭,我轻声地问但增:“‘居德园’是进来了,但我们应该在什么地方做法呢?”他笑笑说:“走吧,我看过地方了的。”我问道:“你白天来过?”他点点头:“是的,白天我一个人过来看了看,有一个地方特别适合。”我问道:“是哪啊?”他笑而不答,又走不了多远,居然是在张丽的墓前停下了。
邓琨是最感到惊讶的人,他问但增:“怎么跑张丽的墓前来了?”那仁萨满抢过来说:“嗯,就这里吧,看来活佛白天应该是来看过的了。”我也不解,我问为什么非要选择这?
那仁笑了笑,她的笑声在这样的夜晚更让人感到恐怖,她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这里是生门,只有稳住生门才能够给我们自己留下退路。而且四面都是墓,呈千军万马之势,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势。”但增点点头,那仁萨满却有些迷惑地问:“可这乾坤八卦是道家的擅长,活佛怎么会如此精通?”但增笑了笑说:“谁说风水堪舆是道家的专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但增懂得周易八卦,虽然我也涉猎,但真正的运用上,却肯定无法与但增相比的。但增经常说我,有时候太过于注重理论了,很多理论上行不通的,偏偏就是真理。
但增让大家先就地坐下,他对那仁萨满说道:“那仁祭司,你和宝音就坐东北角吧,我带着刘钰在西北角,该隐和邓琨,你们就在东南角坐下,而大和尚则带着小杜坐在西面角坐下。大家的位置都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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