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件事情,我必须马上去证实,我看了看表,凌晨三点过几分,我悄悄地起来,没有开灯,带上了房门。我没有从前门走,因为那里有服务员值班,我选择了后边的巷子。大约十几分钟后,我到了市文化局的门口,我轻轻靠近传达室,里面一片漆黑,我把枪拿在手中,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声音。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推了一下,“吱”的一声,门应声而开。那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分外的悚人,我举着枪,很小心地一步一步向屋里走去,淡淡的月光照映出我短短的身影,我的心里紧张极了。
进入屋里,我没敢开灯,除了借着那浅浅地月色外,我只能依靠耳朵,我看不到里边更多的情形,也没听到任何的响动。我没有再往前走,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握着枪的手已经满是汗水。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我的视觉适应了里边的黑暗,这时我终于看清里面根本就没有人,空荡荡的,就连下午看到的那张小木床,破旧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已然也不见了,感觉这传达室仿佛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我轻轻地退了出去,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原路返回了旅馆。
回到旅馆,我终于可以轻松地点上支烟了。
那个老头不在了,我清楚地记得他曾经告诉我说他就住在传达室的。我叹了口气,我居然会这样的粗心,今天早上其实我就只听了他的一面之辞,现在想来,他要传达给我信息无非是把我引到安宁医院去,这样我倒又想明白一件事,我是错怪那个方勇了,透露我行踪的应该就是老头,至于为什么来的是两个穿警服的人,也许是个巧合吧。
我没有再睡,我根本没有了睡意,虽然已经感觉到很疲惫,我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我知道你在贵阳,我想和你谈谈。”陆亦雷在电话那边说道:“我也知道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没想到你会现在才打。”我笑了笑:“在我没排除是你想算计我之前,我当然不可能打电话你。”他说:“哦?你认定不是我做的这一切?”我说:“其他的先别说了,我希望能够见到你,当然,得你们来接我,我必须保证自己能够安全地见到你。”他笑了,他说:“你一直都很安全的,这样吧,过十分钟你到楼下,会有部车子来接你的。”
我悄悄摸下了楼,值班室的灯还亮着,服务员却好象是睡着了。
果然,十分钟后一辆车驶到了旅馆门口停下,透过车里的灯光我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影子。我上了车,他并没有看我一眼,发动了车子就往回贵阳的方向疾驰,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但还是忍住了,我不想面对他自言自语,因为他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但怪事居然发生了,他竟然主动先开了口:“我住在207。”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又说了一句:“你很安全。”这下我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和我住在同一家旅馆,他住在207房间,而我住在209,正好是他的隔壁,我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我点了支烟:“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说:“和你一起。”我突然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让我惊讶,为什么?”他楞了一下,然后说:“陆少的安排。”我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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