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想了,因为我的头又一次象是要裂开一样,万分的疼痛。
关心按时把药给我送来了,当着她的面我把药放进了嘴里,并把水也喝完了,杯子递还给她,她笑着离开了。她才出房门,我便从舌下取出了药片,用餐巾纸包好,藏进了衣服口袋。我看着书,然后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又好象走进了昨晚的梦境里面,还是那个深沉的声音,象来自遥远的地底,还是那个问题,我感觉自己是清醒的,我想睁开眼睛,可却不敢睁开,那个声音反复在问我一个问题,怎样完成思维植入。这下我知道自己真的清醒着,我记下了这个名词“思维植入”。
药有问题,这是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因为昨晚和今晚我的感受大不相同,我心里有些痛,除了她这屋里还能有谁,也有些混乱,她不是一个记者吗?为什么会催眠,又为什么要对我催眠。这个问题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和他处心积虑地阻止我接近过去的生活习惯也有很大的关系。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在关心面前我一定要隐藏所有的记忆。
我假装出痛苦的样子,努力地摇着头,一声纳喊,从了起来,然后擦了下头上的汗水,转过脸来,果然,关心就坐我的床前,我装做吃惊地问道:“我,我又说梦话了?”她点了点头说道:“嗯,刚才你那叫声吓死人了。”我面带愧地说道:“对不起,又把你吵醒了。”她笑了:“两夫妻还说这些?”然后用纸巾擦了擦我的额头:“要抽支烟吗?”我点了点头,她从床头柜上取过支烟给我点上,然后说道:“抽完了快睡吧,我回房了。”我“嗯”了一声。
关心离开了,我松了口气,我心里很难受,一种受欺骗的感觉。
我好想找一个熟悉的人说说话,听一首熟悉的歌,或者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坐坐,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一样是我熟悉的。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自己。
我开始有一点相信那个乞丐了,或许我真的姓朱,朱哥,好亲切的称呼。还有他那眼神,充满了激动,充满了渴望,也充满了关切,他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哪呢?可惜我弄丢了他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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