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醉香客栈的斗智,也算是为叶佩和老者结下了不解之缘,那老者甚至兴起的要收叶佩为干女儿,叶佩想推辞,她总觉得干女儿这个名堂太过矫揉,但奈何老者态度异常的柔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再加上沈羽威在一边帮腔,这干女儿一职,她也就不好推却,承了下来。
有了干女儿这一层关系,本就很喜欢欣赏叶佩的老者,更是三不五时的登门拜访,或者遣人来接叶佩过府小叙,也幸得这几日叶佩手头并无活计,倒是得了不少空闲,只是有时候忙着张罗莲心的婚事,也推了不少次。老者有托人来帮忙,为的是叶佩能多抽出些时间陪他,叶佩在这件事情上,拒绝的是很断然:“义父,莲心是我最亲的人,她的婚事,我想一手操办!”
这样一说,老者也不好再说什么,而莲心,则是感动的眼泪汪汪的。不过这几日,也真是够她忙的,谁让她是个不得歇的丫头呢!
“小姐,你看,这窗花剪得好看吗?我特地问老太爷府上的厨娘学的!”这会子,叶佩正在整理莲心出嫁带的箱子,凭借着记忆搜索着在现代,这个嫁娘压箱里头要放什么,她倒是问过莲心,知道在这个时代,出嫁的箱子里都必须要压一副春宫图,一尊春宫瓷人。而莲心却喜气洋洋的拿着一裁剪精美的鸳鸯喜字进来,见叶佩正在凝神思索着什么,也跟着皱眉,道,“小姐,你在那想什么呢,莲心的话都不进耳去。”
“啊!”叶佩回过神来,看着莲心,微笑着说:“在想你嫁过去的这箱子里该放些什么!”
“就随便放些衣衫布匹不就可以了!”莲心可觉得没那么考究,叶佩却很是重视,将那本已经叠放好的衣物又一件件拿将出来,“这个不能放。”
“为什么?”看着叶佩将所有的裤子包括亵裤都拿了出来,莲心不解的问。
“裤是谐音苦的意思,不吉利!”叶佩总记得,大表姐出嫁的时候,大姨就是这样,事无巨细,一件件的亲自将压箱宝们放进箱子的,她不迷信,只是图个吉利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哦!小姐懂的好多啊!从哪学来的?”莲心有些惊奇。
“这个也不能放。”再将一些裙子拿了出来,长裙短裙半身裙,转眼,箱子里只剩下上半身的袄子和一些坎肩及肚兜,莲心不晓得这会子又是什么意思,却听叶佩自己说道,“裙,穷也,也不好听。”
“小姐小姐,你到底去哪学来的啊!好厉害啊!”她们家小姐,连这都懂,莲心心里真是对她又敬佩了几分。但见她将一副画轴和一盒瓷器放进铺了一层薄棉花的箱底,还有一个小盒子。
莲心的脸色陡然一红,她自然知晓,那画轴和瓷盒里的内容,却见叶佩倒是面不改色,不由心生疑问,指着那画轴和瓷盒子道:“小姐,这些,我是说这些男女的这些,小姐你去哪弄来的。”其实她是想问,小姐你一个姑娘家去买这些,没觉得不好意思吧!
叶佩领会她话里之音,笑了两声,道:“这些是托余夫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