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终身听了叶佩的话上前,眼前陡然一黑,身体往后急速退去了数步。牙儿手中的红色燃料,和拨浪鼓上的殷红色涂料一模一样,他还是不敢相信,眼睛逡巡于叶佩和牙儿之间,希望她们中的一个,能给出他一个明了的说法。
“叶仵作,你怎么能这般冤枉人!”牙儿委屈的开口,眼泪哗哗的落下,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怜,但是她却嘀咕了叶佩叶仵作,仵作神的能力,若是单凭那红色的眼色就认定她是凶手的话,那么叶佩也未免太草率了,认定她是凶手,还有一个是楞谁都想不到的细节。
她就让她承认的心服口服:“我问你,事发前你在做什么?”
“我在厨房染红鸡蛋。”鸡蛋一词一出,牙儿的脸,瞬间变得绯红,好似自己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忙又狡辩道,“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冤枉我,那是我的亲外甥,我就算再怎么没良心,也不会伤害一个小孩子。有人为我作证,我可是一刻都没离开过厨房。王嫂,做完你在厨房炖鸡汤,我们一晚上都在一起,不是吗?”
“你再答我,事发后你在做什么?”叶佩见那王嫂点头算是为牙儿作证,她可不信这一套,一个人要是想制造在场证据,有的是多种办法,于是她紧接着追问道。
“我在染着鸡蛋,忽然听说出事了,我忙放下手头的事情,一直守护着姐姐!一步都不曾离开。”她说的理直气壮,以为这样就可以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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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所以说,你压根没时间回房换衣服,所以说,你的鞋子眼色是和你衣服的桃红以及小婴儿满月喜庆色彩完全不搭调的黑色,所以说,我笃定,你这桃红色的衣衫内,穿着的是一身黑色的夜行服。”
叶佩句句铿锵有力,那原本还得意着自己有见证人的牙儿,脸色陡然变得煞白,叶佩趁着时机将拨浪鼓掏出,道:“昨夜你趁着二老熟睡,摸进他们房内,厨房那估计你是使了个障眼法离开了,你时间紧迫,手中染红鸡蛋的染料都没干,所以才会不小心沾到了这个上。至于王老爷说半夜听见动静,但是睁眼却没发现什么异样,那是因为你的夜行衣,在夜色中给你做了绝佳的掩护,请问,我说的可对?”
“你……”牙儿此刻已经是哑口无言,却猛一声跪倒在地,那衣摆下,赫然露出一截黑色衣衫,她脸色苍白,膝盖代步,爬至王终身跟前,哀求道,“姐夫你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王终身惊愕难安,悲愤腾升,脚下一个用劲,将牙儿娇小的身躯踢出三分,那铁拳就要落下,逸扉萧确实及时出手制止,这拳若是下去,只怕这牙儿半条命就没了。
他无心救那残忍的女娃,只是不想王终身犯罪,这种事情,不是家法能够定夺的。
一边未被钳制住的二老,颤抖着指着牙儿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王家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当年终身一意孤行,娶了青楼出身的你们姐妹,这么多年,我们两老虽然反对,但是渐渐也算接受了你们姐妹,如今你姐姐为王家添了娃,我们本打算不计前嫌,一家人幸福生活,你为何,为何……”
王老爷气急,一时喘不上来,踉跄了两下,那苍老的身体砰然倒地,下人忙上前扶住,探其鼻息,老人却已经怒火攻心,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大家慌乱的掐着他的人中,好歹救过他的命来。
那牙儿此刻,已经慌的没了神,事情搞成这样,任她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人,怎么可能预料到如此的结果,忙哭啼着为自己开罪:“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姐姐说的,她对不起王家,若是再无所出,就让我嫁给姐夫,替她生孕,她答应我在先,就不该生孩子的,让我满心欢喜落了空,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来人呐!将凶手押回衙门,听候大人发落!”这一场闹剧,听着却是惊心,叶佩适时的制止了它的发展,心里,却好似有些郁结,又是一场豪门悲剧,又是一个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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