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凉的手被文珈罗抓住,指缝中被迫压进一根根手指,然后手臂也交缠了,无比亲昵的姿势。
“我们还没合过影呢。”文珈罗和她咬耳朵。
徐时萋竭立扭开头,倾歪些身子,逃避太过亲热的靠近。前面的人后脑勺都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她还是不太自然。
文珈罗把她又拽回身边,轻声恐吓:“你再不乖乖站着,等下拍的瞬间我亲你哦。”
“你……”徐时萋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只得吁了口气安心站住。因为她发现到现在为止前面的人都还对她视而不见,也许,自己是被允许了站在这个女孩身边,并且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拍完了照,徐时萋回到房里,文珈罗一路跟随。
“不去跟小夏添玩?”
“已经睡了。”文珈罗见她拉开衣橱,竟然在收拾东西,忙把她的衣服抢下:“你干嘛?”
“我妈想我了。”徐时萋笑,想到她妈的话,不由出了下神。
“怎么了?”文珈罗从后面圈住她。
“还是……觉得太容易了……”
文珈罗扳转徐时萋:“什么太容易?”
“被肯定的太容易,在一起太容易,”徐时萋笑了笑,“好像从哪里偷来的日子一样,过得……太不真实了。”
“这还容易?”文珈罗唬着脸,亮了亮尖尖的虎牙,“我还没跟你算和我爸做那个鬼约定的账。几个月的时候不被允许说话,那是人过得日子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手背上的瘀青是自己掐出来的?你还要让我怎么心疼才觉得踏实?”越说心中越有鲜明的痛,那段漫长的日子所忍受的苦闷也涌上心头。
徐时萋的心也顿时被揪了一下,她想起女孩发鬓的那几根白头,不由把指尖插进那里轻轻揉按,一边温柔地安抚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不怎样?”文珈罗抓下她的手,紧紧盯着她问。
“不骗你、不瞒你,爱你,永远和你在一起。”徐时萋凑近身去,在两唇相依间,把话哺渡过去。
文珈罗的喉间响起轻微模糊的声音,像是满足的叹气,但最后都变成腻细的交融。
互相推挤的舌尖,吞吐着彼此的气息,比亲热更重要的是确认。确定这个人就在自己的身旁,无论前面经历了什么,以后会经历什么,永远都是这样毫无间隙的距离。
门外有不少脚步声在来去,有人叫她们的名字,敲她们的门。
那个甜美的声音是杜蒙蒙的,看起来她和文昱的好事将近了。
屋里拥抱的两个人分开,徐时萋脸红着转身站在博古架前装做找东西。
文珈罗一开门,杜蒙蒙就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刚刚接过吻的人太容易分辨了,嘴唇要命的红润,眼睛起着微潮。
“哎呀,打扰你们了?”杜蒙蒙原本是想来讨论一下邻市的那家酒吧到底还有没有要开的意义,但想了想还是很识趣地退了一步,“算了,你们继续忙,回头我再找你们。”
门被关上前她都还没有见到徐时萋,那个女人恐怕头顶都要冒烟了吧。
文珈罗也不追问她,一关门就看到徐时萋装似认真的在看什么。
唔,竟然是她的照片。
“送给我吧。”徐时萋扬了扬相框,里面笑得明媚的女孩似乎最近回来了。
文珈罗想了想,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这张照片是有秘密的。”
徐时萋讶异的翻过照片,才发现那上面写了两行很小的字。
如果我不能做我想做的事,那么我的工作就是不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这不是同一回事,但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徐时萋轻咬着下唇,想象着当时的情景。
如果知道家里人其实是很宽容的,当时会不会只敢偷偷在照片的背后写这样的话呢,写这样的话,又到底是希望看到的人懂或是不懂?
徐时萋拉着文珈罗走到书桌旁,找来了笔,在那两行字下轻轻落笔。
如果我不能爱我想爱的人,那么我的人生就是不去碰我不想爱的人,这不是同一回事,但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幸好,我已经遇到了想爱的人,并且,已经相爱,还有,十分幸福。
轻轻把放回照片了的相框搁回了博古架上,徐时萋和文珈罗牵着手立着看了一会儿,相视笑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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