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大宅,陈念柔望着正在画室专心画画的萧宏远:“宏远,冷今天去参加商会集会了,我给了他十多个女孩子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联系的哪一个。”
萧宏远淡淡的“嗯”了一声,此刻的他,非常的专注。每天他都会抽点时间来画画,而作品大同小异,都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他一直无法忘怀的女人。
这些作品上的女人,从十几岁到二十多岁,依次摆放整齐,各种发式,各种着装,各种动作。每副作品上,这个女人美丽的脸上都有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些笑容让人感到亲切舒服。
可是陈念柔觉察不到这个女人的亲切,落入陈念柔眼中的那些笑,都像一根根刺一样戳着她那脆弱的神经。
她见萧宏远并没有在意自己所说的话,便恨切切地离开了他的画室。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每天这样重复着的情景却仍然无法让她释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萧宏远才能给自己一个完完整整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爱。
有的时候,当她一个人在他的画室望着这一屋的画像,她真想一把火把它们全部付之一炬。
水若兰,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他心里踢出去。
陈念柔愤愤然后,又觉得跟一个死人较真太没面子。她到厨房去让保姆王妈给自己榨杯梨子汁,因为她需要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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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国际大酒店的商会集会还在进行中,此时正是用餐时间。
不知道是谁盯上了萧冷,几个男人一伙的非得灌白絮歌的酒。可是萧冷却冷冷地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只是默默地品着杯中的红酒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坐在另外一桌的南景天实在看不下去,几番冲动想要去制止,却被叶千千拉得死死的。
终于到了宴会的结束时间,这个时候的白絮歌因为招架不住这些公子哥们的叨难,已被灌得酊酩烂醉。
萧冷没有去扶她,而是叫来两个女服务生,给了一叠小费让她们把白絮歌搀扶楼下停车场的宾利车内。
南景天一直担心地尾随其后,他紧张的对叶千千说:“一个女孩子醉成这样,到了萧冷的别墅后,不知道萧冷会不会对她起歹心。”
叶千千:“不会的,絮歌经常打电话给我说那萧冷性格很冷漠,对女人也没有兴趣。再说你看他到现在也没有占过絮歌一分的便宜,都是叫服务生把她给扶到车上的。”
南景天此刻是六神无主,没有任何对策可想,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黑色宾利呼啸而去。
叶千千看他那难受的模样,又安慰道:“那萧冷要什么女人没有,以他的身份是一定不会去做这种犯法的事情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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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车的后座上,白絮歌闭着眼睛嘴里叨叨有词,“少爷,你为什么不帮我挡酒?少爷,——你为什么不帮我挡着他们?——还有呀!你为什么这么没礼貌呀……”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坐在旁边的萧冷都只听到了前面的两句。
萧冷淡淡地冷笑道:“看来你还是很清醒的,醉得不算厉害。”
说罢,他侧目看了一眼旁边粉面俏脸的白絮歌,此时的她呼吸均匀,厚厚的眼睫覆在脸上,那么美丽可人。还有那小巧的殷殷红唇十分诱人,让萧冷忍不住想去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