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挺好的么?”那漂亮男人微微勾起嘴角,左手扶着钱暖的下巴,右手打算抚上钱暖的眼角,摸一摸她画上去的妖异魔纹。
就在钱暖动弹不得的时候,身后劲风刮过,待钱暖回过神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抬起头,就看到云森棱角分明的下巴。钱暖轻轻松了口气,轻转身子,站在了云森身后。
“千水妖君,久违了。”云森绷着身子,嘴唇抿地紧紧的,盯着站在两人对面的漂亮男人。
乍一听云森这话,钱暖不由得微微睁圆了眼睛,千水妖君?
那漂亮男人也不反驳,反而撇了撇嘴,仿佛不屑似地扫了云森一眼。随即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开。
直到千水妖君的背影从两人视线里彻底消失,钱暖才终于回过神来。
“千水妖君?他?我记得千水妖君不长这样啊!”钱暖满脑袋的问号,不解地问着云森。
这时候,早先抛下钱暖独自跑开的喜来乐鬼鬼祟祟地从墙角里钻了出来,“嗨,我说大姐头,你又没见过千水妖君,你哪儿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啊?我说啊,这次要不是我找来云森老大救你,估计你就要被抓去当压寨相公了!”
钱暖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默默地在心里嘀咕,‘怎么没见过?上辈子远远见过一眼的。长得挺正常一美大叔啊,哪儿跟今天这男的是的,活脱脱一个妖孽!’
疑惑归疑惑,钱暖还是收起满腹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地跟在云森身后回了云舟。这次毫不成熟,完全是儿戏的作战计划,彻底宣告失败。
对于钱暖这次的失败,风掌门和一众云海仙岛的长老们毫不意外。事实上,他们完全把钱暖这次的行动当儿戏来看。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妖界和我们云海仙界可不一样。我们云海仙界不过是修真界里最最偏僻的角落,修士们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各个淳朴地很,所以你们之前那些儿戏般的计划才能误打误撞地成功。”风掌门摇了摇头,背着双手,开始对着钱暖和云锦喋喋不休。
“你们呀,可长点儿心吧!外面的世界,可跟你们想的不一样。做事前,一定要三思再三思啊。当然,如果你们定计划前,愿意找我们这些老头子商量一番地话,估计你们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风掌门意犹未尽地砸吧了一下嘴,似乎还没教训个够。
云锦手疾眼快地拿了块马蹄酥,塞进了风掌门的嘴里,堵住了他未说出口的喋喋不休。
“行啦,老爹,我们知道啦!下次定计划前,一定跟你商量,坚决不再擅自行动了!”云锦双手握拳,做出一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模样。
持着自家闺女做的糕点,听着自家闺女和徒弟的奉承话,风掌门终于心里舒坦了,哼着小曲儿,转身离开,打算去找自己的老伙计们炫耀一番自家懂事的闺女和徒弟。
还不等风掌门走远,巴山就“蹭”地一声跑了进来,那速度叫一个快。
“大姐头,你们那天的任务是不是失败了?”巴山一进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拉着钱暖就开始发问。
“啊?是啊,我们找错调戏对象了。”提起这事,钱暖就满肚子的郁闷。调戏不成反被调戏,这事说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了好不?
巴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可是,外面所有人都在说,赤炎城的魔尊重楼调戏了千水妖君的爱妾乌冬,乌冬不堪受辱,自尽了!”巴山哆哆嗦嗦地,好不容易把话给囫囵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钱暖“蹭”地一声站了起来。“自尽了?怎么会这样?”这辈子,明明没有这回事啊?
巴山缓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今儿一大早,我刚出门,就听到外面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说,这个事情。我也来不及细问,赶紧回来跟大家说一声。”
钱暖和云锦疑惑地互相注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满肚子的不解。她们明明没有找到乌冬,怎么乌冬还是被重楼调戏了?难道,魔尊重楼那天刚好也在拍卖场?
这不可能啊。魔尊重楼和千水妖君如今已经是水火不容的状态了,重楼必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千水妖君的大本营千水城,除非他不想要命了。
钱暖皱着眉毛,低声吩咐着,“走,我们出去打听打听。”
钱暖话音刚落,云森就走了进来。
“外面确实是这么说的。”云森表情很是严肃,“我专门去千水妖君府上转了一圈,那里确实是一副正在办丧事的模样。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让众人感到不对劲儿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不大会儿功夫之后,千水城就全城戒严了。披着满身盔甲的妖族士兵们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了。
躲在千水城外的钱暖遥遥站在云舟上,凝目去看千水城里乱成一团的景象。夫人的哀啼声,小孩子的哭闹声,士兵们的呵斥声,吵吵嚷嚷混成一团。而位于千水城城中心的血红色光柱,更是让人觉得不安。
钱暖默不作声地站在甲板上看了一整天,云森也默默地站在她身后陪了她一整天。
“轮回转生术。”半晌,云森终于开了口,声音沉重,带着些苦涩。
钱暖不解地回头去看云森,轮回转生术,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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