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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学花的男人此时心里想到;既然你于波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也每天受够这个臭婆娘的窝囊气了,你于波居然把我弄到县委书记面前当猴耍了。你与我婆娘行的苟且之事,只要不被我捉奸在床我就忍下这口气了,你现在这样做可真是欺负人到家了,泥巴人还有三分土性子,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修学花的男人不动声色的让修学花拿着东西先回家了,然后自己又留下来向穆国兴把于波如何教唆自己,来这里送礼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穆国兴听。
穆国兴看了看这个猥琐的男人,心里想到:原来他做出这样的事也是受别人的挑唆啊,看来一个领导干部如何用好人是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本来自己想这个主任是为下一届书记准备的,他如果没有大错,自己就不愿意动他了。但是今天的这件事看来这个于波是一个心术非常不正的人,居然敢栽赃栽倒我穆国兴的头上。
如果把这个人继续留下来早晚会给何胜利出一道大大的难题,会把何胜利搞得灰溜溜的,造成政令不通,严重时可以影响到自己在宝和县的施政方略得到继续有效的贯彻执行。
想到这里,穆国兴也不动声色的对修学花的男人说:“你说的这个事属实吗?如果属实的话,你就把他写下来,如果你不能写的话,就说明你是诬陷国家干部,你知道诬陷一名国家干部的后果是什么吗?”
“逑,我也是一个七尺男人,我说的实话有什么不敢写的!”修学花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穆国兴办公桌上的纸,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撅着屁股趴在茶几上一笔一画的写了起来。
修学花的男人写完后有做了一个令穆国兴惊讶的举动,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签名上按了一个大大的血指印。然后双手把这份材料递给了穆国兴。
穆国兴看了看这份材料。这才知道修学花的男人叫徐天松,心想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取了这么一个有诗意的名字,可真是难为他老子了。
看了看这笔字写的倒也不错,就问道:“徐老板,你的这份材料就先放在这里,其他的人你就不要再讲了,也包括你的老婆。回去后,好好把招待所的工作做好,既然你已经把招待所承包下来了,又和县政府签订了承包合同,我们就应该保护你的合法经营,其他的歪门邪道就不要再去想了更不要去做了。好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徐天松走后,穆国兴感到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他又联想到刚来宝和县时行署专员朱卫华派来的那个调查组,对自己调查的所谓问题中其中就有一条是和招待所女所长修学花的男女关系。
这件事表面看来是一件小事,无所谓就是一个县委班主任经不起诱惑,上了人家老婆的床。为了讨好他的丈夫,就想出让他丈夫来给县委书记送礼,等县委书记发火不高兴想处理他的时候,这个主任再出面讲几句好话打个圆场,让这个人领他的人情,从而对他的苟且之事睁一眼闭一眼。
但是,再进一步想,这个问题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即便是自己处理了这个徐天松,他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替他讲好话打圆场?难道自己就是那么一个容易被人左右的人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这个于波想利用这件事做点文章。
再一个方面就是,根据徐天松这份材料里讲的是,于波告诉徐天松是穆书记的指示把这个招待所才承包给他的。综合这两方面的考虑,那就是去年朱卫华派调查组来调查自己的事情又想死灰复燃。他们是想利用这件事把自己搞臭,使自己灰溜溜的离开宝和县。这样的话,自己对宝和县今后工作的所有安排和部署就全部付之东流,从而达到某些人摘桃子的目的、谁是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呢?难道是他?穆国兴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朱卫华的名字和他身后那个省委副书记齐东山,否则的话以于波他一个小小的县委办主任,是绝对没有这份胆量和计谋的。
想到这里,穆国兴就明白了,这是又一场针对自己的政治斗争开始了。
第二天在办公室里,穆国兴看到临时抽调出来的县机关干部被几辆大卡车一车一车的运往了各个麦收重点乡。穆国兴知道,昨天连夜召开的会议已经被迅速的落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