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钟老颇有深意对穆国兴说道:“你这次是去河西省巡视吧,去那里好好学习学习,也好为今后主政一方积累点经验,打打基础。”
穆国兴给钟老斟满了酒,笑着说:“爷爷,看来你是知道要我到哪里去了,能不能现在给我透露一点啊?”
钟老警觉的看了看穆国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缓缓的说道:“不是我不和你讲,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只能告诉你一点就是,你明年就要外放了,这一方面你还是要有提前准备的。”
明年外放?这就是说这一次去河西省的巡视,是穆国兴最后一次在中央巡视组的巡视工作了。可究竟是要去哪里呢,穆国兴知道就是再追问下去,钟老也不会告诉他的。时机不成熟,就像一锅馒头没有蒸熟,是万万不能揭开锅盖的。
究竟是什么时机呢,这个时机又是代表着什么,穆国兴反复的想着这半年来,他得到的点点滴滴的信息,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爷爷,我知道了。”
钟老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知道了,你又知道什么了,说说看,你要是能猜出这里面的原因,我就是彻底的服了你了。”
穆国兴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件事情一定与年初的时候,中央酝酿要给一个城市提格为副省级市有关。所以我断定,现在这个事情还没有定下来,所以您说时机还不成熟,要是下半年定了下来,时机就成熟了。是不是这样啊,爷爷?”
“你、你……”钟老就像看一个外星人似的,看着穆国兴,嘴巴停止了咀嚼,用筷子虚点着,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老爷子确实是给惊呆了,这一件事情目前知道的人可以说非常非常的少,穆国兴能从这点小事上联想到这么多,也是太不简单了。
钟灵看到他爷爷的这个样子,格格的笑了起来,麒儿和麟儿看到他们的妈妈在笑,也在一边跟着傻笑起来。
穆国兴斟满了一杯茶给钟老端了过去:“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先喝杯茶顺顺气。要是我说的不对,您可以批评我吗,要是把你给气坏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钟老接过茶喝了一口,好久才说道:“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太不可思意,太不可思意了!国兴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啊,这些事情都瞒不过你,还有什么事情能在你面前保住密啊。”
穆国兴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说道:“爷爷,我哪里有什么特异功能啊。这件事情表面上看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其他人看不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得不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而我之所以能分析到这些,也全得益于我得到的信息比较多,其实说白了也非常简单,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钟老听后非常感兴趣,也没有和穆国兴碰杯,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喝了下去,催促道:“快快说说,你是怎么分析到这一点的?”
“爷爷,其实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去年末,宁北省的省委书记夏宏进曾让我帮他和我爸爸联系,想和我爸爸汇报工作。我在和我爸爸讲这件事的时候,意外的得知中央要批准一个地级市升格为副省级单位。后来这个事情不知是什么原因,就被中央搁置了下来,至今也没有一个结果。”
“前天我爷爷和我讲不要只摘刺还要种种花,我爸爸又对我讲过,原来准备要在巡视组锻炼个三年到五年,现在看来时间不用那么久了这句话,又嘱咐我去河西省巡视时要学习那边的稳字,刚才联系到你说时机成熟与否的这些话,我就觉得这些事有着必然的联系。所以我断定,哪个市今年年底成功的升格为副省级城市,我在巡视组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按照组织部门大三小二的原则,我这个正厅级也当了三年多了,动一动也能够说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