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国兴看了看可怜巴巴的何永来,一种胜利者的喜悦从他的心中升了起来,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能够伸出手来拉何永来一把,倒不是奢望他能对自己忠心耿耿,起码今后会揪住他的小辫子让他老老实实的听自己的话,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
“永来同志,不要这样嘛,你也是一个副部级干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让我都为你感到脸红!”
何永来尴尬的说道:“穆书记,我说的是心里话,如果我被拿下去了,中央必定会派一个新的市长来,你想是要一个和你争斗不休的市长呢?还是要一个老老实实听你话的市长?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肯定会选后者的。而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穆国兴心里微微有些吃惊,看来这个何永来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还确实有几分能耐,竟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找出这么一个和自己讨价还价的筹码来。看来,今后即便是留下他,也是要处处防备一些的,是不是的敲打他一下,免得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永来同志,对于斗争嘛,我并不惧怕任何人。翻开我们党的历史来看不就是一部斗争史吗?在斗争中求的团结,在团结中求得进步!我的话想必你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何永来吃了一惊,他知道穆国兴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穆国兴并不是一个害怕斗争的人,而是一个善于在斗争中取得进步的人。这一段时间的两人之间的斗争不就可以很好的说明这个问题了吗?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你何永来甭想那这一套来和我讨价还价,你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格,要么老老实实听我指挥,要么自己去省委讲清楚你的问题。
何永来想来想去,只感觉他想孙猴子一样是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垂头丧气的说道:“穆书记,你赢了!我也输的心服口服!能输在你的手里我不怪任何的人,只怪我的能力不够啊!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做?”
穆国兴满意的笑了:“永来同志,其实我们都是在为这个国家的人民而工作,工作当中有些分歧这是很正常的,衡量是非的唯一标准就是要看他符合不符合人民群众的利益,这是非常重要的!”
穆国兴端起杯子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有继续说道:“咱们来分析一下你在安江市这几年所作的工作,首先你在用人方面就存在着很大的缺点。现在官场上有一种风气,就是,谁是谁提拔起来的,就成了谁的人,这很不正常啊!我们都是国家干部,怎么能拉帮结派搞山头主义呢?”
“从具体的情况来分析,上次被双规的那六名正处级干部,还有原财政局局长金良宜,这都是你*着前任市委通过对他们的任命的。事实证明,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还有那个施可波也与你走的非常近,难道这不足以说明你在用人方面存在严重的问题吗,”
此时如果有人看到一个刚刚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用一副严肃的样子,批评一个年龄远比他要大得多的人,一定会感到有些好笑。但是,这里是官场,在官场是不论你的年龄的,也不会讲究尊老爱幼那一套。
在官场里只要是官够了大,下级的年龄就是再大,也照样要老老实实的听着年轻上司的训示,不能也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示。你就是不想听也得装出一副虚心的样子来,谁要是不这样做,那就是不尊重领导,对领导的指示阳奉阴违,一大堆大帽子就会从天而降,直到把你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