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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建国以后,轩辕兄弟进了京,亲自带人去找孩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地方组织的帮助下,最后终于找到了小西,当时的小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饿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由于当地基层的干部在执行中央的政策上出现了偏差,他的养父被错误的镇压了,这给小西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使他恨起了我们这个新政权。”
穆老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孩子找回来了,轩辕兄弟自然是非常高兴,为了补偿孩子,轩辕兄弟对小西可谓是溺爱到了极点。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小西的亲生母亲在那场大出击中不幸牺牲了,后来轩辕兄弟经组织批准又成了家。谁知他的这位新夫人,人长的倒是很漂亮也很有一点文化,但是心肠却不怎么样。表面上对小西很好,可实际上却经常虐待他。这个时候小西已经八岁了,也懂事了,轩辕兄弟经不住夫人的撮弄,只好把小西送去了一处干部子弟学校,常年住在那里。轩辕兄弟整天忙于工作,有时候几个月才接孩子回来一次。父子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这么一折腾就更加生疏了。”
穆国兴此时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小西已经被找回来了,按理说就应该认祖归宗姓轩辕啊。
穆老好像看出了穆国兴的疑惑,又说道:“小西没有姓轩辕也是有原因的,后来经过组织的调查,小西的养父母对他非常疼爱,为了保护他,还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轩辕兄弟也是为了感谢和纪念小西的养父母,所以就没有给小西改名字,让他一直用着现在这个名字。”
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小西十四岁那年,我这位轩辕兄弟旧伤复发,医治无效驾鹤西去。临终前他把小西托付给了老莫。当时也怪我没有去争一争,如果把小西放到我的身边,他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大的变化了。”
老爷子的话里充满了自责和内疚,穆国兴此时想到,这次替天行道除掉那位大人物,是不是做错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烈士的后代。
看到爷爷的脸色有些变了,手也有些发凉,穆国兴急忙安慰到:“爷爷,你也不要过于自责,小西的父亲把他托付给了莫老,想必自有他的考虑。人的思想是会随着环境发生变化的,他从小受到过那么多的伤害,得不到父母的真爱,心里一定会产生扭曲,后来的变化也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老爷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话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我总感觉到对不起轩辕兄弟。后来我也找小西谈过几次,可是我发现不光是老莫很不高兴,小西对我也非常冷淡,再加上当时我的工作实在是太忙,后来也就慢慢的放弃了。以前过春节的时候,小西有时候还能回来看看我,最近这二十年他就再也没有登过门,他是把我当成一个路人了,特别是上次我阻止了他登顶,他对我的意见就更大了。”
“爷爷,你阻止他登顶是正确的,事实也证明了你们老一代人看人的眼光是非常正确。如果当时他登顶了,我们这个国家现在还不知道会成为一种什么样子呢。从这一方面看,你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也没有什么可内疚的了,路是他自己走出来的!以前你曾经和我讲过,根红未必就苗正,我看这件事情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穆国兴说完,好像也为自己这次除掉那位大人物,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这位大人物的父亲,为这个国家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为了老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但他的后代却走上了与他截然相反的道路,后来发展到为了极少数人的利益干扰和对抗中央,甚至不惜指使人出卖国家的利益。他不仅是背叛了自己的家庭,还背叛了整个阶级。假如那位轩辕老人还健在的话,他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做出背叛国家和人民的事情来的。
老爷子没有吱声,端起茶杯来默默的喝着茶,穆国兴看出来了,爷爷的心情现在很不好,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
过了一会老爷子摇了摇头,笑了笑:“好了,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是要向前看嘛,现在谈谈你的事情吧!”
穆国兴笑了:“爷爷,我的事情有什么好谈的,按照中央的指示,搞好江南的工作,这就是我目前首要的任务。”
老爷子看了看穆国兴:“你甭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样子来,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那是,我在爷爷面前就像是孙猴子似的,永远也跳不出您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