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值得兴奋的事莫过于, 喜欢的cp结婚了;最难过的事莫过于, 他们又离婚了。
而最让人绝望的, 是曾经喜欢的cp离婚之后双双停用微博。
两人无声举动引发粉丝们诸多猜测。
有网友说:“大概是为了保护孩子, 所以停用社交账号吧。这样就看不见某些键盘侠的诋毁和谩骂, 神TM养小鬼, 神TM死胎, 杜绝虚假八卦从我做起。”
粉丝们点赞这条微博,将其顶上话题热门。
又有网友说:“我觉得……可能是两人因为孩子闹了什么矛盾,老死不相往来, 又怕被网友抨击,所以才停用微博,对于那些负面的声音, 眼不见心不烦。哎, 不论怎么说,很可惜, 毕竟两位演员我都很喜欢啊, 以后看不见他们发微博, 也是蛮心塞。”
这条微博下有人评论:“不会老死不相往来吧?他们现在还在同一个剧组呢。”
博主回复:“就是因为在同一个剧组, 所以才引发了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矛盾吧?不然……你怎么解释他们都停用微博?这么反常, 总不可能是复婚吧?哎。”
“说的也是。哎, 心塞地不能呼吸。”
邹廷深微博停用,网上那些负面评论他彻底屏蔽,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他坐在病床前, 削了一只水果, 仔细将水果切成块放进饭盒盖里,再一一插上牙签后,递给木眠。
“老邹,”木眠接过他递来的水果,有点惆怅,话到嗓子眼又吞回去。
对于怀孕,她是很期待的,也很激动。
可她害怕期望再次落空,便暗示自己说,孩子是假的。如果真能生出来,这于她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如果生不出来,那她也不会有太大失望。
邹廷深又何尝不是跟她想的一样?
他握住她的手,安慰说:“别想太多,无论这个孩子是真是假,我们都要认真对待,平常心。”
“嗯。”木眠也这么想。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南雪柔的戏杀青,拍摄进度稍微放慢,为了迁就演员的身体,剧组尽量控制在凌晨一点前收工。
最后半个月的戏需要去陇川影视城取景,剧中的路影需要拍摄武侠电影《剑客》。
为了塑造戏中戏的效果,木眠也需要吊威压舞剑。这个片段只有几分钟,难度不会太高。邹廷深担心她,建议她用替身。
木眠为了不耽误进度和剧的效果,坚持自己上。
她换上女剑客的衣服,面色冷沉,手中三尺长剑一翻,寒光乍现。
对面的仇人杀过来,她挽了个漂亮的剑花,点地而起,空中一个飞跃,横割两人喉咙。
在木眠离地而起时,邹廷深的心也跟着一提,一身冷汗。
黄导发现他有点不太正常,问:“老邹,你怎么了?不舒服?”
他点头,嗯了一声:“有点感冒。”他问拍摄经验较多的黄导:“如果女演员怀孕,吊威压拍打戏,出现意外的几率是多少?”
“注意点一般都没问题,”黄导想到曾经一个合作过的女星,笑着说:“章黎当初拍《蓝孔雀》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威压打戏亲自上,三个月才发现自己怀孕,结果孩子生下来,你猜怎么着?”
“嗯?”邹廷深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黄导摇着头,十分无奈笑道:“章黎家那小少爷,三岁能把家里翻底儿朝天,那破坏力,杀伤力,比核弹还要惊人。不过话说回来,你完全不用担心小孩会翻天吧?你和木眠的性格,都挺安静。再者,木影后怀孕的时候,你们在拍都市剧,对孩子的性格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邹廷深默默擦了把汗。
……如果孩子能生下来,可千万别是个小子,他希望是个小公主。
否则舞刀弄枪,他这个当爹的,恐怕招架不住。宁愿要一个和木眠一样偶尔撒娇耍泼的女儿,也不要一个破坏力极强的核弹。
陇川临近藏区,四面山川略荒芜。当下已经深冬,白夜温差极大,不似A市四季气候宜人。
陇川影视城很大,有宫殿,有古镇建筑,但路况很差,雨水多的季节会频繁出现泥石流封路的情况。由于来这里的山路经常发生意外,所以游客较少。
游客少、加上影视城足够大,所以影视城内大大小小剧组多不胜数。木眠他们剧组在屋内拍打戏,外面就有人拍后宫娘娘宫斗戏。
因为地势原因,这附近没有五星酒店,唯一好点的酒店是五层自建房,房间没空调不说,还隔三差五停水。
离陇川最近的五星酒店开车得走两个半小时,且都是山路。演员们通常受不了山路弯绕,也受不了颠簸,索性忍着恶劣的条件暂时住在陇川影视城。
晚上木眠睡到半夜,被冷醒。电热毯开着对胎儿不太好;不开电热毯,她的双脚压根捂不热,被窝可能到明天早上都是凉的。
她以往来陇川拍戏都是夏天,头一次冬天来这儿,冷得她怀疑人生。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布衾多年冷似铁”。睡到半夜,辈子真的是又冷又硬,要人命。
木眠发微信给邹廷深:“老邹,你要睡了吗?好冷好冷……求暖被窝。”
邹廷深正在和黄导开会,收到微信,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瞬间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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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导瞥了一眼,看见邹廷深正在跟“眠眠”发微信,轻咳一声:“你们夫妻两,离复婚也不远了吧?”
邹廷深摁灭手机屏幕,没有接黄文的话,与他继续讨论电视。
黄文腹诽,邹廷深这性格也忒古怪了,只要问他关于和木眠,以及孩子的事儿,他就立马沉默。这种事对粉丝保密他尚能理解,可是连圈内人都只字不提,未免有点过了吧?
天才都是这么古怪吗?
木眠在被窝里冷得瑟瑟发抖,睡得迷迷糊糊,有人钻进被窝。木眠迫切地将脚搭在男人脚上,不断汲取他的体温。
邹廷深感觉到她的脚很凉,用自己的脚替她传递温度,很快,女人双脚回温。
木眠在他怀里窝成一团,脑袋埋进他胸膛,感慨老公用处颇多,冬天还能变成人体大暖炉。
睡到凌晨三点,木眠听见酒店有狗吠声。那阵狗吠由远及近,在走廊里久久不散。
走廊里有人破口大骂:“靠,有病没病?大半夜叫个屁!养狗的有没有点公德心了?”
“抱歉抱歉,我这就带狗下楼。”小姑娘声音细小而颤,满怀愧疚。
木眠听见那声音,觉得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等走廊安静下来,她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到凌晨四点钟,木眠感觉到床晃地厉害,她在邹廷深胸口锤了一下,抱怨道:“老邹!你能不能好好睡?”
什么时候邹廷深变得这么幼稚?
“……”邹廷深睡得正香,被她一拳给砸醒,内心可以说非常委屈了。
难道不是她在晃床吗?
木眠又往他怀里拱了拱,懒声懒气警告他:“再晃明天不许上床了!”
忙了一天,邹廷深非常疲惫,他抱紧木眠,声音懒散:“眠眠,别闹。”
床还在晃动。
木眠气得在被窝里踹他一脚:“邹廷深!”她坐起身,摁开床头灯,发现邹廷深侧身而睡,拿枕头盖着脑袋,睡得很香,丝毫未动。
她盯着床,依然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