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恩辟地,始帝定论至今,天下分四国:东瀛,南瞻,北莽,西藜.
东瀛国悬殊海外,与大陆相隔茫茫大海,数千年来与他国少有来往.
其三国皆在大陆,北莽在极北苦寒之地,民风粗犷好武;西藜处中土,号为天下,富饶祥和;南瞻开国仅百年,尚未开化.
镇远将军立守北疆,犷民闻风丧胆,数十载不敢作乱.虞天候镇守南蛮诸国,让江南一带安享天庶,深得民心.
大陆历2421年,南瞻自封天子,我大藜南下瞻蛮,平叛乱,定天下,势不可挡,数月内南瞻国土无不在蹄下.自此南瞻对西蓠称臣,除苦寒北莽小片,外水东瀛几岛,江山一统,秦皇族贵甲天下.
但焉无乱不常,自国泰民安,即势力纷争,除镇远、虞天候手握重兵,朝中丞相门生众多,大有与之一较之势.皇天子千古一帝,欲再造清平盛世.
虞天候秦艽,皇族外氏,十五岁封爵,屏除异己,正妻皇妹容雅公主,无人不羡.
"侯爷,南瞻这边已经没事了,您就快回府吧,夫人都差人催好几回了."黑衣侍卫对着站在风口的背影说.
"阿大,你看那里面会是什么?"站在高处,能很清楚看到半里外黑压压一片的树林,连鸟都情愿贴着悬崖飞过,也不愿意走宽广的树林上空.
"侯爷,没有人知道,当地人说那里是不祥之地."聂萧青跨着剑说着,也看向了那片树林,"他们从祖先那时候起,就被告戒着不可靠近."尚未开化的南瞻总有着别人不了解的地方,因为隔苗疆也近,许多的巫术卜卦也让人有几分相信.
"备马,本侯要进去."依旧看着那片死林,真的象没有一丝生气,秦艽只想看看困扰了南瞻人几世几代的禁地到底是什么.
“侯爷,里面不能进去。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过,也没有活的人能说里面是什么样子,爷。”秦艽的话让向来稳重的侍卫也呆了,有些慌乱想要说明着南瞻人怕了数百年的地方是怎么样的危险.
“是吗,那我更要进去了。”
“侯爷!”单膝跪地想要劝阻,平常在怎么妄为也只是和人斗,身手心眼都不输人的虞天候自然不会吃亏,但终究人是斗不过天的,"夫人还在等你回去."搬着长公主出来,只想留住秦艽不让他去冒那根本没必要的险.
“让开!”桀骜的一喝,喝开了挡在前面的侍卫。不说容雅还好,说起就烦闷,什么长公主,什么端庄尊荣,都是给别人看的.秦艽向来不把她当回事.
"侯爷,属下随你一起去."随着虞天候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早已经是吻颈之交,见劝不住,只求能跟着.
"不用."根本不留丝毫余地,就这么一甩衣袖走了,阿大是最好的侍卫,但有的时候,总是很碍事.秦艽一身的戾气,总是让他的侍卫们很担心.
随手牵了马扬鞭就起尘了,一路的将士看是虞天候谁敢拦,让开了路让那匹黑马奔跑得更为顺畅.那片丛林里到底是什么,从没见过颜色这么黑的树,也没见过能有树林长得茂盛到一丁点阳光星子都不曾露下来.勒马站在外面凝看,里面,真的没有一点生气.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进去了就会知道,随手又是一鞭,马吃疼的叫了一声就撒开腿奔了起来.
出乎意料,树林里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没有什么值得让你拔剑的地方.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辨别前面一点的距离,没有一丝生气的地方,连战马也不安了起来.这里真的只是树林,因为连一株草都没有,没有沼泽,没有数腾,没有蘑菇,只有黑压压的树,永远也走不完看不尽的黑树.不记得是什么时辰了,忘了进来多久了,秦艽看着前面依旧的黑暗,似乎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你怎么敢进来?”猛地,后面响起了一声轻喝。在这一直以为没有一点生气的地方,忽然有个声音,虞天候心也不由一惊,战马却吓的想要跑开.
好不容易把马安抚了下来,勒紧缰绳掉转马头,虽然光线很暗,还是可以看见,是个女子睁着一双桃花眼瞪着他。是双极美极美的眼睛,在这么浓重的黑里也能闪亮.
“要你多言吗?”依旧冷峻,平静的心湖有点岔愤,没有人第一句话就对他这么不屑。
“随你,你出得去就是你的本事了。”白衣的女子转身迈开步子,赤足的脚上戴着脚环,带走一片丁当.
那样清心寡欲的神态似乎让人欢喜不起来。何况是桀骜惯了的虞天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