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抱着落月坐上马车,落月依旧象以前一样温顺地偎在秦艽怀里,但阿大却知道今天与原来,已经不一样.
侯爷,要不要告诉夫人一声,关于出门的事.阿大问着秦艽.知道侯爷不会想听到这种话,但容雅是皇妹,不能得罪,自己是他的侍卫,就算侯爷再不高兴,也要提醒他.
好啊,你去同她说声.秦艽却一反常态地说,低头看者白纱后的落月,感觉到她在怀里轻轻颤了一下.
是,属下这就去.阿大没想到侯爷答应地这么爽快,愣了一下,答道.
秦艽依旧看着怀里的落月,等着她的生气.但落月一直没说话,偎在秦艽怀中.她是他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自己无怨无悔的选择.她在乎他,所以那样生气,但秦艽除了是自己的爱人,他还是虞天候,这样的男子不是只属于自己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秦艽觉得落月沉静的可怕,不似先前那样梨花带雨的倚在门口看自己,不似先前轻启贝齿狠狠地咬破自己的唇.她只是在他怀里,不发一言.
艽,我不后悔.落月的脸埋在秦艽的胸口,无由来的道出这样一句话.
她还是以为自己负了她,她竟然平静地去接受这种想法!秦艽伸手捏着落月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落月,你到底在想什么?
落月的唇轻轻摩擦着秦艽下唇的伤疤,艽,你是虞天候,那会有很多的无奈.我不会去烦你.
秦艽一动也不动,任着落月吻.她比以前更让自己心动,以为是她不懂自己.其实,是自己一直不懂她.身在皇族,他有很多的不能不做.一直以来,是自己一身的傲气,不愿去把容雅带在身边,也不愿去皇宫看皇帝如何威风.一句不悔,是她在道明自己的心意,是在劝说着他的立场.
落月,先前是容雅快要跌倒,我只是好意扶了她.既然不能拒绝一切的礼数,起码,也要让她知道,自己不会为了保住侯位拥着别的女人.
恩.落月缓缓点了点头,不再言语,静静靠在秦艽的怀里.
侯爷,您真的要出远门?容雅听了阿大的禀报,顾不的公主的矜持,拉着裙据奔到秦艽的马车前.
容雅,你回去吧.车帘后面传出秦艽的声音.只一句,便不再有动静.
容雅无法,静静地退下.那个白衣的女子,此刻应该是被抱在怀里.给我记住,我不会白白承受今日之辱.
一辆马车,四骑骏马.阿大在车前驯着马,一习的黑裳.随意地坐着,一只脚踩在车前的横木上,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牵着缰绳,长发也由风吹散,飘洒在夜空中.聂萧青,他有着不同于秦艽的冷傲,不一样的性情.
黑亮的眸子蔑向夜空,阿大闻到了危险的气息.闭了双眼,在前方,今夜,应该无事.
一天一夜的赶路,一行人来到了渭泾之侧,下了马车,进了客栈.落月累得已经睡了.南方的湿气很重,秦艽把自己的貂裘盖在她身上,半躺在床上,一双手托在落月冰凉的足,为她暖着.
也许,真的该为她穿双胡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