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抱着落月放到床上,伸手去解上面的湿衣,微微皱眉,很烫人.一层一层的罗纱解下来,最珍贵的贡丝被秦艽象废布一样踩在脚下.他很不喜欢,看落月穿这一身绯衣.
纤长的手指挑过最里层的绸衣,扯到胸口时却猛地停下.他伤过落月的,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鞭得她一条狭长的痕迹.但以后的落月,总是抱她在怀,疼她,想对她好.但弄到现在,却让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的伤,青红瘀紫,放肆地绽开,提醒着秦艽落月受过的屈辱.
落月是睡着了的,拽着秦艽的前襟竟然昏睡过去.自然,看不到虞天候的泪,象珍珠一样,滴到自己被皇上烙下一枚咬痕的肩头.
"侯爷,衣服拿来了."无铭抱着一叠衣服,站在后面说,明眸掠过秦艽僵直的肩,也看见了落月的伤.抿着唇,突然恨所有的人,恨皇上,恨阿大,恨秦艽,也恨自己.在别人眼里,那么强大,那么英武的翘楚,往往连最身边的人也保护不了.
"今早白虎交给我的东西,你送去大殿给皇上."秦艽没有向无铭再多说什么,抱着落月在怀里,拿着大内秘药细细盖过敏感的伤口.
富丽镶金的大殿上,正歌舞升平,人最喜欢做的,就是麻痹自己,忘了刚刚风华绝代的桃妃,忘了一身桀鹜的虞天候,那样全心全意欣赏着妖娆的舞姬.
但无铭走进来的时候,满殿的人都能感觉到那格格不入的杀气,毫不遮掩地从如此年轻的身上发出.
"停步!"卓航拦住无铭,她已经走到龙椅的台阶下.
"我家侯爷有样东西要送给皇上."无铭满不在乎的笑着,伸手递过去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一脸的挑衅.
檀木的盒子放在黄金的托盘上,小太监躬着身,递到皇上面前.
"皇上,会不会有诈?"冰妃看着精巧的盒子,轻轻皱眉.
"放屁!虞天候才不象皇上一样干偷偷摸摸的勾当!"无铭听着冰妃的话,凤眼圆睁,说着如此大不敬的话.
"大胆!"卓航从未见过人这样说话,握着剑等皇上下令.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是在提醒皇上,曾经用什么样的方法困住秦艽.
一句话,噎地冰妃和卓航都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看着一身黄裳的无铭.
"说这样的话,不怕朕要你的命吗?"皇上举重若轻的说,无铭和卓航一触即发,那么多侍从和死士都剑拔弩张,唯有他一人,在龙椅上不经意的说笑.
"我的命,只有姐姐要才说给就给.其他的人,要问问我手里这节鞭子."无铭的烈性是生来就有的,不管对手多年强大,她总是霸道到不可思议.
"众爱卿继续欣赏歌舞,朕累了,休息."皇上依旧笑着,抬抬手放下冰妃,背着手走过无铭的身边时,轻声说,"跟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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