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着素衣,坐在池边,看满塘的白莲.她的心从未这样乱,自己原先的世界,只有两种可能,杀与被杀,机关算尽也只是取人一命罢了.那么多人的血浸在自己的白绫上,也能一次次洗到苍白.
冰凉的冷意从心底陡然传出,白狐绻着腿抱着双膝.
恍惚间,最容易被人偷袭.那样一身的杀孽,总有数不完的仇家,所以当温热的手放在白狐肩头时,她毫不犹豫运足了内力扣住手腕内侧的脉门.
“谁?”冷冷一喝.
“这样坐着,会着凉的.”上官芩毫无防备任由白狐扣着自己的脉门.扯动了嘴角.她的确,能做第一杀手七年.
“恩,我就回房.”白狐回过头,看着一身朝服的上官芩,不想再多生事端,翻着身下了池台.收回了手,就要走过去.
上官芩却没有打算这么让她走,反手拽住了白狐的手腕,一把拉到自己怀里.
白狐显然没有想到上官芩会这样,摔到他怀里呆了几秒.目光变冷,身体也紧绷了,明显的敌意.“上官将军,请你自重.”不挣扎,不抵拒,只是冷冷说着.
“不要.”很孩子气.手上的力道加重,环着白狐的腰身.不顾她的敌意,一相情愿把她嵌在自己怀里.
“上官芩,你无耻!.”白狐不知道他还会这么无赖,现在是晌午,仆人忙进忙出,这样的举动就连白狐都脸红了红.固执着骄傲,毫不留情踏碎着镇远将军的尊严.
“不要任性了.”上官芩的话说得很无奈.仍然没有放手,白狐还有伤在身,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