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醒醒。”秦艽知道落月遇到梦噩了,抠着床褥醒不来。只能由别人唤。
“我怎么了?”落月睁眼的时候是满眼的茫然。
“梦到什么了?”心疼着落月快汗湿额发,轻轻的问。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个梦,让我害怕。”落月微微坠眼,不应该的,即便此刻房梁上是五个幽魂,即便现在夜黑无月,有秦艽拥着入眠,不应该会怕的。落月很久不做梦了,应该说她都忘了梦是什么,因为没有人能入她的梦。
“不记得。害怕。”秦艽的重复让人听起来怪怪的,落月抬眼看着他,但秦艽却是搂着落月,看不到眼睛。
“落月,琴离下的蛊,你对冰妃的条件是什么?”许久,秦艽缓缓的问。
“你猜得到的,白狐的事。”
“没有其他的了?”
“我让她离开你。”落月的回答有着不符合她性格的蛮不讲理,她猜的到的也许不多,但就是那么在乎。其实人的感觉,有时候很奇怪。
“落月,我以前未看她,以后也不会看她。但你,能不惹她就不惹。”秦艽的话明显欲言又止,皇宫的争斗,太阴险太无情,你永远没有办法想象女人对女人也能那么狠。冷冰蝶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踏过了太多宫蛾的尸体,太多悲愤的泪水硬生生被她的笑烘干。而落月,就如以前所想,越了解她越心疼她,天生就不够狠不够强,永远不会象她们一样争斗在无止尽的牢笼。
“艽,你和冰妃发生过什么吗?”象裂在天空的闪电,凭空的一句话让秦艽颤了一下,可能落月也察觉到里面的歧异,有些着急地接了下一句,“我是说,你知道她以前的事吗?”
“七年前,是我让她做秀女让她进宫的。”有些苦涩的声音,臣子每年派送几名秀女参与选妃,本是理所应当的,一来讨个君心,二来在宫里有个照应。但这样的事,秦艽却不常做,因为根本没去江南挑什么佳丽,“那年,正好选妃的时候了,冷冰蝶在侯府,我就让阿大送她过去了。”他并不知道冷冰蝶和上官芩的关系,只是难得有绝色女子,送进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