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鸦樱陷入了沉思,她给方盐的药物,虽然可以暂时压制媚药的毒性,可要论到解毒,自己除了提出建议,并没有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这双手...”鸦樱看着自己纤纤十指,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用来做甜点就好了吧...”
一阵从门外吹来的风,打断了鸦樱的思索,只见一个身上缠着绷带,似乎受过重伤的男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个箱子,鸦樱见过,这是方盐用来装钱的箱子。
“你好,我是来找西汤的。”螳思格说到。
“西汤有事出去了,几天之内不会回来。”鸦樱说到,这个年轻人给她的印象,可没停留在重伤患者这么肤浅的层面,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再厚的绷带也缠不住。
螳思格听完,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接着问到:“介意告诉我,你跟西汤什么关系吗?”
“他住在我这里,我还算了解他。”鸦樱说到。
“那请把这东西转交给他吧,告诉他我会再来拜访。”螳思格说着,将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拉开一个的拉链,一整箱的钞票便出现在眼前,“按照约定,原物奉还。”
既然西汤更让自己把钱送到这里,就说明他很信任这个姑娘,此时店里没有其他人,螳思格便没有掩饰,放下箱子转身要走,却听到鸦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是螳思格吧?你哥哥的事情,西汤跟我说过。”
螳思格接过奶茶,向鸦樱道谢,他没有急着询问,鸦樱也没急着说到,而是问到:“你的伤谁弄的?”
“被人揍了一顿。”螳思格尴尬地说到。
“西汤干的?”
螳思格没有说话。
鸦樱叹了口气,找来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几卷绷带,说到:“身上的我看不到,手臂上的绷带我看你缠的别扭,就帮你从新处理一下,西汤是我的店员,就当给他做点好事吧...”
看见螳思格神情犹豫,鸦樱接着说到:“缠绷带不耽误跟你讲。”
螳思格有些失神,昨天忍着疼痛回到家里,很是简单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近一年来的刻苦修炼,受伤早已是常态,只是他依旧不擅长包扎,记得上一个帮自己处理伤口的人,还是自己的哥哥。
看着螳思格眼眶有些发红,鸦樱淡淡地说到:“一个男人那么容易红眼眶,就别去当黑社会了。”
“对不起…”螳思格的道歉,不知是因为自己露出窘相,还是误入歧途。
螳思格的哥哥找西汤渡劫的时候,是他第二次渡劫,而上一次,是经过黑市天劫引导员之手的非法渡劫。经过调查,在第一次渡劫之后,螳思帝并没有重大违法记录,因此同意了他的申请。
但即便渡劫局批准,但第一次渡劫留下的隐患却不能除掉。大多数情况下,黑市天劫引导员引下的劫雷,相比于合法渡劫,威力要小,虽然渡劫成功率会高上一些,但这种“欺天”的侥幸心理很容易产生心魔,哪怕渡劫后没有失控变成怪人,下次渡劫之时,心境之雷将会成为最大的隐患。
螳思帝料到了这种情况,因此在渡劫前找到了西汤,如果渡劫时自己意志崩溃,希望西汤能给自己一个痛快,让自己死的有点尊严,他不想让弟弟看到自己如此软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