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前沿,日军都凭借着堆积的尸体进行还击和挡住子弹,在阵地里掷弹筒不再大面积轰击的情况下,靠近了,手榴弹都能直接撇进战壕。战斗一度白热化,在直通上面阵地的封闭交通壕源源不断运送补给的情况下,阵地上有了足够的弹药,虽然数次岌岌可危,但都坚挺的打退了敌人。
在两翼用大军才突破到防御阵地左右边沿,战场都可见的情况下,依旧无法在密集的狙击中越过连成片的刺老芽林时,松浦淳六郎抓狂中,也无可奈何。
坦克是摆设了,难以越过那些成片正好托住底盘的树墩子,顺公路靠近,又挡不住山顶不断的炮击。驱赶伪满两个师团消耗对方的弹药,在一下午的时间里,不但搭上了上万的日军生命,两个伪军师团也建制被打残。
战场硝烟弥漫中‘松浦淳六郎’也非常佩服前面的敌人,能有这么坚韧的战斗力,这是他行伍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惨烈的硬仗。此时,他被大战冲昏了头脑,完全忽略了眼前的阵地是怎么来的了,满脑子都在盘算如何拿下这里。不过,有一点他是成功的,那就是他真正的咬住了对方的主力,并将对方的防御阵线拉长了两公里开外,使对方在防守上处于了劣势,明天第九王牌师团和新编的十六师团就位,他有信心一举拿下前面的阵地,并将对方击溃围剿。
阵地的一天坚守,终于在天黑前打退敌人最后一次冲锋后,守住了残破的阵地。
“排炮覆盖梯次轰击!”
总指挥所里,董库下达了炮轰的命令。
随即,山坡上的炮兵阵地里,二十门92步兵炮,超过一百门迫击炮轰鸣起来,炮弹一层层的梯次推进,撵着潮水般退去的日军轰击到两千米外。
‘松浦淳六郎’在炮击中下达了全线后撤防御的命令,没有浪费刚刚到的炮弹。他要在明天中午新编十六师团到来后,再发动更大规模的冲击,他有信心一举拿下对面的阵地。
轰击了几分钟,董库没有看到日军的反击,遂下令打扫战场。
早已等待的战士们潮水一般的漫过阵地,分段开始打扫战场。每段没人的地段,都会升起照明弹,将那片几百米内照的雪亮,却不影响两边的战场打扫。
战士们在黑暗中动作娴熟而快捷,空了的背包不断的塞入手榴弹,子弹和财物,身上的枪支背不了,就就地支起来,放在那里。
已经冻在一起的尸体,子弹和手榴弹一样被抠下。至于那些受伤而失去战斗力的日军,在翻空了他们口袋后,任由他们在逐渐加强的北风中发抖,连刺刀都懒得动一下。
一个小时的打扫异常顺利,交替升起的照明弹让日军不敢过来救治伤者,无奈之余,只能祈祷那些伤者魂归天照大神。就算远处零星响起的枪声,也不敢过来救援。对方的枪手射击距离可是要超过八百米的。
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打扫,在天完全黑透,风势渐大中,被日军伤兵伤了几十个,死亡了几个战士的情况下,全员撤回了阵地。
战士们撤回后,将物资堆在营地里的空地上,就散去吃晚饭了。
董库这边专门负责物资的人员快速的清点物资,进行分类,统计数字。
董库在营房里跟几个团长以上的人员交代着明天的任务,研究作战方案。
就在这时,一名清点物资的学生兵在门外大声报告。
董库收回在地图上的木棍喊道:“进来!”
那名学生兵手里捧着一些物品,进了会议室。
“烟枪……”
董库看明白了那个东西,但还是不确认的问了句。
“报告,正是烟枪,但物资里的烟膏却不多,而且……”
“讲!”
董库厉声说道。
“是!”
那名学生兵一个立正,大声说道:“独立旅有人私自藏匿战利品,以烟膏数量最多!”
董库听完已经明白了,他挥手让那名战士离去,扭头看向邢远说道:“邢旅长,时间紧迫,纪律没时间贯彻,这是我的失误,今晚将藏匿的烟膏收回,不得责罚士兵,但下不为例。”
“是!”
邢远大声领命,眼中的怒火已经升腾。
营地的宽敞地方,士兵们围着几栋军营站满了空地,到处是人头。
邢远站在一处雪堆上,大声吼道:“你们没开一枪就就将家乡送给小鬼子,这不是你们的错,但现在,你们是来雪耻的,不是享受的!”
“每个部队都有纪律,一支没有令行禁止能力的部队是无法战胜敌人的,你们刚刚脱离虎口,还不知道你们加入的队伍纪律是什么,现在,就让我来为你们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