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在下午两点,狗蛋的电文发出后正式开始。
海拉尔、吉勒穆图。富锦。抚远、同江、饶河、漠河等十五个地方爆同时爆发了强攻。
守城的日军来不及清理完围墙、铁丝网附近的积雪,在一马平川的大雪下,防御失去了屏障。
鄂伦春族的战士们大部分一身白,在无风的情况冲下,滑雪板的速度达到了三十公里开外,雪地上,如一支支利箭,破开雪浪,直扑各自的目标。
漠河,守城的日军在严寒达到四十度的情况下依旧换班坚守阵地,防止这个有富饶金矿的地方被袭。一名日军在自己喷出的哈气中突然看到夕阳下雪地似乎有些古怪,整个雪原似乎都在移动。
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伸手揉了揉睫毛上的霜花,再抬头看去的时候,他惊恐的边举枪射击边大喊:“敌袭!!!”
砰的枪声打破了严寒中的寂静,阵地上不多的日军慌乱的探出枪口,向着如雪毯般移动的白色攻击人群扣动了扳机。
砰砰哒哒的枪声才响,雪毯已经入离弦的箭,嗖嗖的越过防御阵地,扑进了城墙。
大战,在这一刻爆发。冲进去的鄂伦春族战士在滑雪板腾空的时候已经就将滑雪板甩掉,人翻滚着砸在了里面的雪堆或者屋顶上,紧接着,密集的枪声和震天的喊杀声就响彻漠河上空。
在鄂伦春族战士突进漠河的一刻,这里仅有一千多日军防守力量立时出现了颓势,四千多的鄂伦春族战士蜂拥进了城区,在街道上,在城墙边爆发了空前的大战。
迅速的进入让日军难以有组织的进行抵抗,小范围的跟彪悍的鄂伦春族战士纠缠在了一起,鲜血飞溅在冰冷的空气中,战斗于是焦灼在了一块块小地方。
饶河的守军枪口对着苏俄,根本没有想到会有敌人从后面突袭。他们不是大意。七八百公里突袭,在一两米深的积雪面前是不现实的,那需要艰难的行军,需要在缓慢的进攻途中扔掉无数的生命,只要一挺92式或者马克沁,就足以挡住一面进攻。
可他们哪里知道,在背后不多的哨兵发现几十米外冲来的成片人影的一刻。连重机枪都没来得及打开机头,人潮已经涌进了饶河,展开了惨烈的巷战、白刃战!
恩伦春族的战士呼喝着,成群的涌向日军,砰砰的枪声击碎了日军准备拿出最擅长的白刃战,堵住攻势的想法。近在咫尺,半自动一样射击,根本就不跟日军纠缠,除非不得已才会几人的刺刀攻击一个日军,否则,全是子弹开路,让那些自以为武士道精神到位的家伙。甚至连大栓都没拉,豪气的准备白刃战,却郁闷的倒在了近在咫尺的子弹中。
此时如果有其他族战士在这,心里肯定会有这么两个字,“sb”!
日军拼刺刀很讲究的,在敌人冲到近前的时候,会将枪膛里的子弹卸掉,再跟你拼刺刀。这是一种素质。也是一种脑袋被驴踢了的执拗。
生死相博,手段不用其极,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对方。
战斗一开始就直接进入了白热化,大多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鄂伦春族猎手常年与野兽相博,各自都有来自祖先的搏杀传承,在拼杀上并不比日军差。雪地里。人影翻滚纠缠中,一把把的的尖刀插进了日军的身体,并随之割断多方的脖子,让动脉里沸腾的热血喷涌而出。
到处是厮杀的人影。一个个鄂伦春族的战士倒在日军精湛的刺杀下,一个个日军倒在了彪悍的搏杀中,鲜血,在这一刻成为了主题,血腥气弥漫中,人数占优的一方迅速的占据了主动,由对抗转变为屠杀!
战斗一起,一道道电文就飞向了天空,飞向四外,求援,求援,还是求援!
‘植田谦吉’司令官在战斗暴起的几分钟后,不断接到电文,负责翻译的电讯官将电文雪片般的递到了他的手里,让暴怒的‘植田谦吉’很快变成了惊呆,接着是心焦的无力。
救援,那是不现实的,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样的大雪封路情况下去增援哪一个地方。那些地方最多的兵力不过一千多人,连个联队的兵力都无,少的更是以中队为单位,就算增援,恐怕艰难跋涉到了地方也只是收尸罢了,更何况,还有齐齐哈尔和哈尔滨卡住了前进的道路。
指挥部里,‘植田谦吉’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盯着眼前凌乱一堆的电文,无奈的喘着粗气。
已经就位的一些高级将领们在这一刻才知道黑龙江面临着全面失守,他们却无力增援。
“这是蓄谋已久的攻击!我们为什么提前不知道情报!!”
一名中将愤怒的吼道。
“这种情况知道情报又有何用?敌人势大,且看得出善于雪地战,你看这份电文,敌人是用雪橇冲进被雪飘死的防御体系的,大雪,让那些碉堡成了摆设!”
另一名中将拿起一份电文说道:“我们要谨慎了,这些地方增援是空谈,只要要塞还在手里,就算整个黑龙江全部被夺又如何?”
“是啊。”
一名少将接口说道:“敌人善于雪地战,这是苏俄特有的作战能力,我们在上次战争中就吃过这方面的亏,可那时候大雪双方都停战,哪像现在,对方明明就是选择这个时段发动的全面袭击,所以,我认为应该尽快组建一支滑雪的队伍,以弥补我们在雪地作战能力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