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部里,所有人都看向邢远,他们一个是不知道炮击的效果倒地会怎么样,一个是接下来的命令将决定先遣军是否再树立一个国家强敌。他们都是当兵出身,更明白竖敌过多的后果。
“我命令!”邢远沉默了十几秒,悍然下令道,“继续效力射轰击前面阵地,退出所有射程达到一万米以上的火炮,实施全面覆盖轰击!一旅、二旅、三旅离开防区,向对面阵地集结,效力射结束后,清扫对面阵地残敌!”
“是!”
所有人面色一紧,大声领命的同时,紧张的情绪浮现在了脸上。
顿了下,他扫视了一眼紧张而兴奋的众人说道:“我们是军人,我们是东北人,江东六十四屯、海兰泡的惨案我们不能忘记,大鼻子不炸刺则罢,既然敢动手,就把他们的爪子掰掉!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
指挥部里大吼着传达出了准备进攻的命令。
对面的阵地此时并不知道这边要进攻,他们在剧烈的爆炸中一个个头晕眼花,心口烦闷,可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他们只能守在原处。
远处,达列涅夫琴斯克的安静并没有收到轰鸣的火炮影响太大,这里全是白俄居民,以前的原住民在苏俄占领这里后,不是被杀就是驱赶到西伯利亚集中营,并死在了超强度的劳作和极度的寒冷中。苏俄人不会让边境存在一丝的不安全隐患。
对于炮击,这些居民并不在意,他们逐年逐代的向这边迁移,已经对于沙俄到现在的武力拥有着难以颠覆的信心。
镇里的士兵也没有慌乱,前沿换防下来的士兵听着近在咫尺的轰鸣。虽然有忐忑,但也没太在意。
战争,不是说打就打的,对面的日本人也不可能突然就打进防御阵地。有那么多水泥暗堡明堡的,就算战争起来。那也不是三天两天就会被攻破的。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赖以依靠的阵地在后世才有的效力射面前就是个笑话,前面的阵地此时在大口径要塞炮的加入轰击中,正一片片的没了活人,指挥部早在半小时前,就已经没了动静。而他们,还都没有意识到对面的阵地里拥有可以超过十五公里射程的火炮,这些火炮正等着潜伏进来的侦查员的坐标,准备直接轰击达列涅夫琴斯克呢。
别说二十门明治45式150口径的重加农炮,二十门加式120重加农炮,射程能达到两万多米。足以轰击到距离阵地前沿十三四公里的达列涅夫琴斯克了,十门90式240重加农炮那五万米的射程足以轻松覆盖他们在周边的所有建筑。
随着一门门的火炮探出洞口,推上炮台,随着雪地里急速滑行,在阵地上开辟出的通道进入了防区的白色的人影穿行在林间,潜伏到了达列涅夫琴斯克附近,一个个明码呼叫传到了邢远那里。
“娘的!”
邢远重重的喘了口气。悍然抓起电话下令道:“炮火延伸,一旅二旅三旅齐头并进,务必留住对面镇子里的所有喘气的!不论死活!电话线停止铺设,用步话机保持联络!”
“所有喘气的?”
接到命令的三个旅长愣了下,旋即明白了师长的命令是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三个旅长明白的一刻大声吼道,“留下所有喘气的!”
在邢远命令下达的一刻,虎头要塞露出了憎狞的面孔,一片黑压压的炮弹从各个角落,各个方向飞过了冰封的江面,飞向了对面的一个个目标。
三个旅的战士在炮火延伸的一刻。从冰面上爬起,撑动滑雪板,快速的突进了对面没有阻击枪声的阵地,随之留下一个团清理战壕和碉堡里还晕晕乎乎的残敌,大部队呼啸着跟着炮弹突进了苏俄境内。
待要塞所有火炮全开的一刻。邢远又抓起唯一跟虎林联系的电话,待那面拿起电话的一刻下令道:“马爬犁全部出动!动作要快!”
“是!”
那头的一个团长大声领命,随之,早就集结好的马爬犁趟起雪雾,在积雪已经瓷实的半山腰雪地里向着要塞的方向奔来。
邢远是军人不差,可他的前老大,老张却是土匪出身,对于搂草打兔子的活计,他们比别人,比别的部队更有心得,既然动手了,邢远就没打算留手,一个这不是他性格,再一个董库的命令里就有不用顾忌,想怎么打他自己看着办,但有一条,必须打疼老毛子。
也正是如此,邢远才破例的使用了效力射,不惜暴露出了要塞的的火力,也要给老毛子痛击。
骂人无好口,打人无好手,作为东北汉子,邢远已经动手,就没打算留余地。
再说了,对面既然敢嚣张的炮击,不给他点教训,那就会陷入持续不断的攻击中,直到消耗跟不上,这边就会吃大亏。而如此一来,老毛子必然投鼠忌器,要想再动手就要准备准备了。这么远的补给线,要大军进攻就不是一月俩月的事情了,那就是开春积雪化尽以后的事了。
在邢远命令下达不久,炮弹就带着令人恐惧的呼啸声落向了一个个目标,在人群慌乱中轰然炸响。
一栋栋土坯和松木搭建的房屋在爆炸中像破裂的水泡一般,炸出散乱的碎块,当然无存,一个个惊恐逃命的身影在冲击波中瞬间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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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径的炮弹一炸就是几十米范围的杀伤面积,虽然不是效率射,但覆盖轰击一样是没有水泥建筑的城镇难以抵挡的。
苏俄的士兵在轰轰的爆炸中跟没头的苍蝇般乱窜,没有上头的命令,没有组织,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伤前线。还是就地布防。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还活着的基础上,所以,他们在残垣断壁间,恐惧的躲避着炮击。
镇子外的树林里。一个个潜伏的身影紧盯着前面远处硝烟弥漫,不时的报出一个个坐标,给三十门大口径的火炮指明方向,轰击有可能藏匿敌人的位置和一些堡垒。
那些居民可跟当兵的不一样,他们不需要命令,在炮击摧毁第一片住房的一刻。纷纷炸营,卷起财物,向放羊一般的奔出城镇,逃向大雪里。
此时,部队已经连续突破了几个还有残敌的位置,在隆隆的炮声中。看到了硝烟弥漫的镇子,和漫山遍野的奔逃人影。
“兄弟们!以牙还牙!”
不知谁喊了句,先头部队立刻被引燃了报复的情绪,嚎叫着,撑动滑雪板就追向了逃跑的人群,随之砰砰的枪声响起,根本不管跑的人是百姓还是当兵的。
人群里。并不是只有逃跑的小镇居民,也有不少战士夹杂在里面,再说,苏俄人在边境家家有枪,这些居民同样彪悍,在见到敌人的一刻,枪声立刻爆豆般的响起。
急速滑行的人影在密集的枪声中不时有人倒下,有逃命的苏俄百姓和战士,有追击的先遣军战士,漫山遍野的战斗在隆隆的炮声中拉开了帷幕。
“山鹰山鹰。我是雪狐,兔子咬人,无法活捉!”
一名旅长看到这边的伤亡,立刻抄起步话机喊道。
“山鹰收到,我命令。寸草不留!”邢远冷冷的喊道。随之下令,“警卫营出发,指挥部前移进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