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的停歇就如同初始时候一样突然,枪声消散满地狼烟,烟熏中铁尸巨大的身体双臂交叠互在头部的地方。看上去就好像羞涩的小姑娘一样抱着脸颊。
浑身上下飘荡着丝丝缕缕的青色烟气,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起呼吸,凝视着硝烟落下的地方。
“吼!”一声怒吼,不知是疼痛还是源于愤怒,只知道它是从铁尸的口中喷薄而出,在半空中卷起气浪,吹散了硝烟。
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钢筋铁骨的确不是什么优势,手指粗的子弹,上千发的喷射量,在短短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就完成了倾泻,铁尸的腰骨、胸口、半个头部,半条手臂都消失了。令我惊讶的是在这么密集而恐怖的火力压制下,桃木剑竟然分好无损。
我们都看到铁尸张开双臂,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散发着红光,身上翻滚出浓烈的黑烟,竟然发出滋啦啦的响声,地面上被流弹撞碎的尸体、路面、鲜血形成一种莫名的杀戮场,铁尸就站在那里,高高的、诡异的却又凶残的。
“子弹,装弹来啊!”连长大声的喊叫着,但是身边没有人动作。
“没,没,没有了。只有一箱常规储备。”一个小战士在连长的身边说。
然后呢……我、张鹿、还是所有人都看到在那滋啦啦的声音中,被打掉了那么多‘肉’的铁尸伤口正在愈合。
不能让它愈合!我的内心狂吼。
“张鹿,让他们别开枪!能跑赶紧跑!”我怒吼一声,从这面跳出去直扑铁尸。这是一个机会,它要疗伤,但是身体内储备的煞气并不够,我知道的,从它愈合额头上的伤口时我就发现了。
生?还是死?奔跑中我在犹豫使用怎样的咒法。
对活人的死咒,就是剥夺人生存的权力,对死人的死咒,就是灭杀对方的灵魂。但铁尸有灵魂吗?肉身还有活性让我的死咒剥夺吗?
如疯狂一样,我冲了上去。
仗着浑身法力还算雄厚,几乎是浪费式的扑向半残的大块头铁尸。总不至于连个半残的货色我也拿不下吧?
铁尸血红的独眼也看着我,散发着红光,凶戾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想要切开面前的一切。
“吼!”
它终于确定了我,我的出现,我的气息,我身上的法力波动,让它觉得我是伤害它的罪魁祸首。
铁尸浑身的黑烟开始收缩,它竟然懂得节省体力。
残破的身躯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动作,如我一样扑过来。
仗着浑身法力灌注,我的体能已经超越了人能够达到的极限,从某种意义上说,拥有百年法力的我和超人的力气也差不多了,当然这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却不能不说从我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的力量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一步下去,我个感觉脚下原本坚实的柏油路面软绵绵的,每一步都用尽力气去踩踏,迎面顶着的风,让我觉得自己行走在粘稠的浆液里面一样。
但是这一切,在外人的严重就不同了。
我的每一步都震碎了被北风吹过冻住的路面,溅起一片片椭圆形的碎石,身体分出了好几道影子,看着明明还在十米外,但下一刻,十五米外的又出现了一个我。
残影!
武侠小说中最高深的武学范畴,真真切切,现现实实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但更可怕的是那大块头迎面对着我冲过去,它的脚下同样踩碎了地面,崩出一个个可怕的脚步深坑。
“这……这还是人吗?”连长抓下头顶的帽子攥在手心里。
张鹿也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刑警队的地下时候没有表现出如此的可怕一面。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说,我倒是想了,可当时我全身上下的法力都几乎耗光,何来如此张扬恐惧的一面?
碰!
两股强横的力量好像科幻电影中强强相碰时迸射出来的超人一样,在交叠之前的瞬间,高速形成的气压首先接洽在一起,高速奔走、摩擦后的空气粒子碰撞在一起,激荡起巨大的起浪,发出爆炸声。紧随着两团气压撞击后形成一条微弱的,但绝对刺眼的闪电出现。
再然后,我的整个身体都撞在大块头的胸口上。
砰!又是一声,声音虽小,破坏力却极其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