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我笑了笑说道。
“是，也不是？这是什么意思？法师，您说的话我不明白。”
我指了指周围说道：“你看这片荒地，我们刚才就是在这里闲逛，所以说我们刚才是在幻境里。
可是我们又同时不是在幻境里，因为刚才我们看到的，也不能完全算是幻境。”
“法师，我还是不明白。”小云脸色惨白的摇了摇头。
她只是一只普通的游魂，又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说什么呢。
如果她多接触接触玄术界，或许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不明白没关系，刚才在我们出来之前，你有没有看到一道黑影？”
“黑影？”小云立刻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了，他被法师您的一掌给打散了。”
“没错，就是那道黑影在作怪。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恶鬼，居然能控制我们的精神意念，他并不是直接制造一片幻境来迷惑我们，而是在我们的精神意念里动了手脚。所以我才说我们看到的既是幻境，但也不是幻境，现在你明白了没有？”
小云本来就不傻，她只是不太懂玄术界的事情而已，现在听我这么一解释，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您的意识是说，我们刚才其实不是看到的，而是那个黑影影响了我们的精神意识，让我们以为自己看到了是不是？”
“嗯，孺子可教，确实是这样的。”
“可是我们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就一路朝医院跑，路上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啊，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影响我们的精神意识的？”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很可能在看守所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这家伙非常善于隐匿，要不是我刚才在这里站的时间有些久，我还真的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法师是怎么发现他的？为什么我刚才没有发现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有天眼，这家伙虽然隐藏的很好，可我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的幻境其实已经非常完美了，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破绽，但几乎不等于是完全没有，事实上再完美的幻境还是有破绽的。
之前我们一直在四面奔跑，周围的幻境都在不断地变化，在那样地情况下，我很难发现周围有没有问题。
可一旦我们不动了，那我就有时间发现周围地破绽了。
不过这幻境也确实厉害，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发现破绽，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一些玄术界的高手都不太可能发现，可惜他遇到的是我。”
“这么说我们跑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去过那座医院了？”小云震惊道。
“说的不错，你赶快看看这个地方是哪里，认清方向以后，立刻带我去医院。”
“好……好……”小云点了点头，她扭头朝周围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里好像是城北的一片荒地，要回去的话很远。”
“远不远都要去，依我看刚才那道黑影，肯定是那个道士故意放出来跟踪你的，目的就是要拖延我们去救人的时间。
看来这家伙并不是不屑于杀你，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你把这道黑影带到我身边来，看来我之前的猜测对了，我们很可能在看守所的时候就已经着了他的道。”
“可是我们从头到尾身边就没有过其他人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们下手的呢？您在幻境里都能发现破绽，不可能他对您动手您都没一点感觉吧？”
我一把拽起了小云催促道：“有什么话路上再说，你现在赶快带我回去，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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