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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宾夕法尼亚州,美利坚共和国。
和所有陷入美式单一风格的大城市一样,费城市中心林立的高楼直插天空,街道上车流滚滚……好吧,车流没滚起来,堵车了。
从这个十字路口向四面看,目力所及之处,全都是车,堵得严严实实。司机们烦躁不安,喇叭声响成一片,但一直延伸到天廓线的车龙,给人感觉堵到明天也没法动起来。
除了马路上的车外,路旁也排满各种杂乱东西:行李箱、旅行包、书包、塞满东西的塑料袋甚至婴儿车……既然有东西,那自然也有人,除了东西主人和行人外,被堵住车辆的司机也有好多干脆下了车,或坐或站在路边聊天。
不断有警察骑着摩托穿行在堵塞的车流间,天空中又飞过一架直升机。
气氛和节奏都显得有些压抑,这也难怪,最近几个月世界各地都忽然开始爆发一种奇怪的狂犬病,天天有患者冲到大街上咬人或者制造车祸,然后被警察抓进医院甚至击毙……
但在街角人行道一处,却有几个人完全不顾形象地或站或躺聚在一起,周围的行人都仿佛无视他们一般从他们身边绕开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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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林的意识从混沌中聚拢起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身下有点硬也有点凉……怎么回事?他睡的床是垫了两层褥子的啊,难道摔下来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灰蒙蒙的天空,立刻惊得清醒过来,在双臂的帮助下爬坐起来,向周围望去。
街上?
还是很繁忙的街上,而且他没认出来这是哪条街……
身边同样躺着几个人,还站着两个,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年轻男子面无表情,另外一个年级稍大的中年西装男则是怒气冲冲。
看这两个人不像是坏人,而且绑匪也不可能把人放在大街上,张昊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们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我醒来的时候只有这家伙站着,但他什么都不说!”西装男似乎和他遭遇相同,强压着怒火告诉他。
年轻男子看都没看西装男一眼,而是上下打量了张昊林一番,仿佛思索了一番后才回答道:“等人全醒了再说。”
——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身上没有被控制,而且还是在大街上,张昊林站起身来,想找周围的人问问情况。结果才走了两步,就一下撞到一面玻璃上,捂着脸后退了回来。
“靠——”他从来没想过这么丢人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居然没发现面前有一块玻璃!揉了揉鼻子和额头,张昊林重新寻找自己撞到的那块玻璃,却依然找不到。
这怎么可能,一块玻璃如果能让人无法发现,首先必须要擦得很干净,还得纯度高、不反光,折射率接近空气……当然,最重要的是得有什么东西掩护。
张昊林上下左右观察了一圈,没发现任何门框或者支架的痕迹,伸出手去,却还是摸到一层东西。
年轻男子一声不吭地冷眼旁观,反倒是西装男又主动开口了:“那不是玻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不破,还是隔音的。”
张昊林这才意识到刚才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他明明是在大街上,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和车,耳朵里却听不到一点该有的嘈杂声……他惊异地上上下下又摸了一遍面前这面“玻璃”,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西装男说这不是玻璃了,玻璃不可能是这种触感——手拂过去仿佛一点摩擦力都没有。不、不是仿佛,而是真的“一点摩擦力”都没有,如果非要描述,那就是绝对光滑。
别小看了摩擦力,中学的物理计算题里很多要求学生省略摩擦力,但真正完全光滑的表面是不存在的,甚至极端光滑都很难做到……
不信邪地摸了一番后,一个大致的轮廓进入了张昊林的脑海:他们被扣在一个透明的大碗里了。
但自己是站着的,这说明地面是正常而不是绝对光滑的,那么……就在他还想研究一下双脚踩着的地面时,地上另外三个躺着的人也渐渐苏醒过来。
“这是哪里!?”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蓝白相间外套,一副中学生模样的清纯女孩惊慌地坐了起来:“你们是谁?”
另外两个人也坐了起来,其中居然还有个穿睡衣的女人……虽然没说话,但从表情可以看出都和那女孩有相同的疑惑。
“很好,都醒了。”年轻男子虽依旧面无表情,但总算是主动说话了:“下面我将给你们介绍一下大致的情况。”
张昊林收回心神,集中注意力和其他另外四人一起看向说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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