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天,昨天下午裴贞依舅母收了一个人的钱后,直接来他的房间跟她说,钱已经收了,等一下人家就要来接人,裴贞依听完他舅母的话,直接拿出了一把剪刀,跟她舅母说,除非她死,不然她绝对不会去的,纵然家世没落了,但是她作为大家之女,最后那一点尊严,她还是想保留的。
可是当裴贞依看到对她一直不错的舅舅,到她房间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的时候,她心软了,提出了最后的要求,如果过去是从大门而入,她可以去,如果是从偏门而入那绝无可能,除非她死。
当她舅符郑睦出去了一圈,回来后向她保证,她是从对方正门而入家门,她才面如死灰的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在古代传统的婚姻观念里,从正门而入的才是妻子,而从偏门或者后门进入的就是妾了,就如慈禧太后,她虽然掌控了整过国家,但是依然对她进宫时,不是从正门进入皇宫的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耿耿于怀,但凡有人让她想起此事都没有好果子吃。
裴贞依放下剪刀后,舅母卢氏怕她在闹事,又在她喝的水里边,悄悄放了一些安神药,然后才抬入了王洵所在的院子,所以她也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样子,今天早上一觉醒来就在王洵的床上了。
她昨天模模糊糊,被抬到这个被她认为是龙潭虎穴的院子里后,她才知道自己嫁的人,竟然是她隔壁院子那个令她非常讨厌、脾气暴躁的男人,不过她也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嫁,毕竟都没有经过婚礼的六礼,就直接抬到人家的房里了。
裴贞依醒来后,看到眼前的王洵衣着散乱,又闻他身上的满身酒气,更是越发的厌恶,心里如同刀插一般,现在捂着被子,任由那仆妇劝,她也是不想下床。
“夫人,老妇我跟你说,你家府内是汉子多了些,不过你不要害羞,你家的那些家丁都不错,别看他们五大三粗的,可是人都满好的,我前天刚来帮她们洗衣服的时候,也是满害怕他们的,可是这几天,我在你家府内帮工下来,发现他们都满有礼貌的,你家老爷虽然经常看不到人,但是每次看到我,都会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好过的。”
裴贞依靠在床上,不想在听那仆妇喋喋不休的声音,把头转到了一边。
这时外边的院子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裴贞依虽然不想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裴贞依他知道现在的自己衣衫不整,她的这个样子,生怕那些不懂礼数的汉子会冲进来,赶忙慌慌张张对那仆妇说道:“大娘!你快去院门前看看,前边发生了何事。”
那仆妇听完她的吩咐后,赶忙跑出去了,裴贞依也是慌慌忙忙的,赶紧爬起床来,整理身上的衣裙,在脸盆的温水里,认认真真洗了脸后,跑到屋内铜镜前,开始梳起了头发。
“哎呀!夫人你快出去看看,你家的人,正和外边来的一群军汉正在门口嚷嚷呢!,怕是要打起来了。”那仆妇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来,向着正在梳头的裴贞依急急忙忙的说道。
“他们可会冲进这里边来!”裴贞依也是边梳头发边焦急的道。
“哎呀!夫人,老妇看你也是大家出来的姑娘,怎么连这都不懂,你也不带一个丫头来给你梳头,既然没人,那就让老妇来伺候你吧!”
那仆妇看裴贞依竟然不盘发,梳的还是姑娘的样式,忙过很热心的过去,将裴贞依手中的梳子抢了过来,将她的头发收拢于顶,向上盘两卷成圆椎,然后向一侧绕一环成抛状,插上了一支发钗,把她的头发盘成了这个时代,妇女经常梳的圆椎抛髻。
热心肠的仆妇的力气那是很大,如同应该钳子一般,卡着着裴贞依的头一样,她一点都挣扎不了,只能任由那妇人帮她梳头了,梳好头发裴贞依怕外边真打进来,赶忙迈着莲步扯着裙子,朝前院走去了。
佩贞依她出了小院的拱门,经过那小段长廊后,走入了前厅,她发现前院一群汉子聚在那里,相互交谈着什么,隔得太远她也是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