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侍卫,让人给她们找凳子、桌子坐下,本官要点曲。”王洵朝大牢外边的侍卫吩咐道。
不一会王洵外边的侍卫就从大牢外边搬来了桌椅凳子,帮那群畏畏缩缩的歌姬把桌椅板凳摆好。
那群歌姬刚开始以为,她们是要来伺候大牢中的这群军士,现在看到这阵势,她们才明白原来是要伺候大牢内的两人,歌姬中的胆子较大的几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是什么人品味这么怪偏要到这肮脏不堪的大牢内,看她们演奏唱词歌舞。
“德明,以前都是尽地主之谊,今天我王洵就尽一次地主之谊,你看现在好酒好菜、歌姬乐女都有了,你想听什么曲就点,让她们唱给你听,我们两最后喝这一次酒,明天我会让人送你出去,等今晚过后我们就恩断义绝、两不相歉,你我下次相见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王洵苦笑着向朱友文讲道。
朱友文听完王洵要放他的话有些失神,他本来以为王洵搞这么大阵势,是要陪他吃一餐饭,然后就把他拉出处决的,现在听到王洵竟然是要放他走,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景行,你真要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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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洵抬起酒杯斩钉截铁的回道:“我王洵说话算话,来喝酒!”
朱友文没有再问,端起酒杯和王洵碰了一下,两人一起一饮而尽。
连续几杯酒下肚,王洵和朱友文都有些醉意,王洵朝外边的那队歌姬喊道:“你们谁会唱曲?”
外边的这一群的歌姬皆是不敢答,牢房外边的侍卫官,看到没有人应王洵的话,赶忙向她们说道:“赶快回话,这是曹州刺史大人问话。”
这些歌姬中中有两名见过些世面的女子,听完侍卫的话有些震惊,她们在这楚丘城中接触过的达官贵人,县令、都尉那就是最大的官了,州刺史那还是她们第一次见,两人赶忙微微起身作了一个万福,其中较高的那一女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回禀大人,我们姐妹会唱会跳。”
王洵微有醉意,听两人说完开心的说道:“那正好,你们一个唱一个跳,先来一曲乐天先生的忆江南,如果唱得好那本官重重有赏,剩下的人给她们姐妹伴奏!”
不一会乐女轻拢慢捻的音乐响起,那名歌女穿着青绿色的宫裙,拿着一把画着侍女图的宫扇,开始跟着音乐柔声唱起: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
刚刚答话那么歌姬额头间点着一颗朱砂,着一身绯色束腰襦裙长裙批帛接地,她一脸笑意盈盈望着王洵他们两人,伴随着舒缓的音乐,独自一人跳起唐代女子独舞,那就是妖娆绿腰舞,她舞姿变幻、节奏平缓,舞腰和舞袖轻盈、娟秀之极,虽然是在这大牢之中,亦是不能掩饰她舞姿典雅之意。
牢房内的王洵和朱友文又喝了几杯酒后,看着赏心悦目的绿腰舞,拿着筷子跟着音乐一起打起了节拍,仿佛就像两人从前在宋州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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