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大哥,此战的伤亡之大,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我带着出征的防御使府左侍卫司,钱延迩的右侍卫司、你麾下的营枪卫李延镠第一都、都晏疾风卫骑兵,朱延道的都步军都,还有高思府军都,伍延达的徐林卫第二都,全部都打残了,两年间训练的精锐士卒尽皆丧尽,校尉级的官员阵亡三十余人,我们原先从徐州老府军营带出来三百余老卒,现今就剩下百余人了,看着那些长长的阵亡和伤残名单,我晚上都睡不着觉。”骑在马上的王洵并没有胜利的喜悦之情,整个人都是眉头紧锁,他看着自己左边手持长枪与他退开一个马头同行的王彦章,有些伤感的讲了一大堆。
中午火辣辣太阳烤得人大汗淋漓,王彦章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灰尘混合的汗渍,他跟王洵最久自然是知道王洵性情,虽然现在王洵已经是两州之主,可是以前那个悲天悯人小录事参军的性情,还是会偶尔流露出一些来。
王彦章抹完额头的汗渍后,在马上露出一个他脸上久违的笑容,拱手向王洵开导道:“防御使君,你不必如此担忧,我曹州、滑州军以绝对的劣势,击退天下藩镇中最为强大的宣武军,已经是以少胜多的大胜利了,您在冤句与万余军队硬悍朱温狗贼的七万多精锐大军,在天下藩镇无人能出你之左右,经此一战北方之魏博镇,东面之天平镇、泰宁镇,肯定不敢窥视和小瞧曹、滑之军,所以自然是无人在敢来骚扰曹州和滑州了。”
高郁骑着一匹小马在王洵的右边,他今天一身着灰白色的行衣,手中拿着一把羽扇,他现在看着王洵的目光满是崇敬,一脸笑意的拱手说道:“王将军此言差矣,何止魏博、天平、泰宁三镇,下官看北方之藩镇,怕是都会被我曹、滑军的战力吓到了吧!,经过冤句一战怕是北方之节镇,没人不识我曹、滑之主,‘王卫城’将军的大名了。”
王洵听着高郁奉承的话,看着左右军中少了的无数身影,摇摇头苦笑道:“高先生太夸奖本官了,出征是万余人我曹州子弟,现在跟本官回师的军队不过三千人之数,本官真是忧虑得很那!”
此战王洵军中伤亡之数在近万人左右,他带着出征的军队加上冤句的守军有一万五千多人,而现在回来济阴的军队就只有三千多人,杜晏球带回考城的军队只有两千人不到,直接回去楚丘的周缙部出征是千余人,回楚丘是不过三百多人。
驻守在冤句高思祥和伍延达,两人手下的两都军队加起来,现在也是只有两千多人,可以说整个曹和滑州的军队除了一千五百多人水军,以及现在符存麾下在匡城和封丘的五千人外,其余各部基本都是伤亡过半。
王洵积攒近两年粮秣军械同样为之一空。
当然并不是说减员的将领士卒全部阵亡了,受伤的人也是占减员人数中的一半,这些将士们要休息上一顿时间,才能恢复战力,而伤残的人员又要增加好几个屯垦营,王洵也是为此这些事情焦心得睡不着觉的。
反正就算现在把青齐一带的各州,毫无防备的摆在在王洵面前,王洵也是没有力量去占领了,整个曹州和滑州必须休整一段时间,来恢复生产和招募训练军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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