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上随着张骁勇带人到了之后,刺史府的卫军也是直接开始同陈景喻的亲卫和街上安武都的军士拼杀起来,俆州刺史府的卫军来的人很多,足足有三千人之数,一时间杀得陈景喻的人是血肉横飞,街道上是尸体遍布。
街道上战斗在刺史府的卫军到达后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陈景喻的侍卫和安武都的人,在张骁勇刺史府卫军的的猛攻下,已经到了快崩溃的边缘,陈景喻身旁的一名侍卫官望见张骁勇正拼命的带人往陈景喻这边杀来,他赶忙急切的劝道:““陈副使你快走吧!刺史府的人多,卫士们快抵挡不住了。”
看到现在城内安武都军队都没有出现,陈景喻已经知道他现在这城内,已经无处可去了,如今只能退到他的府邸放手一搏。
“众位将士刺史府的人叛乱,大家伙随本使退往府邸,城内城外援军马上就到了!”陈景喻此刻不顾危险,带上兜鍪,拿出腰间的长剑,大声吼叫着让部下看见自己,激励手下将士死战,
但是陈景喻在心里也明白,如果城外威武都的人一直不到的话,他千余人面对张骁勇的刺史府卫军在城内的数千人,失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是他不想坐以待毙的,决定放手一搏,等待城外威武都人进城。
张骁勇也是知道,现在他必须加紧时间杀了陈景喻,这样才能迅速控制徐州城内的局面,不然如果成外威武都人知道城内起了事情,他在城外威武都中收买的人比较少,不一定可以完全控制住威武都的人,到时候威武都的人来攻城的话,他就不一定可以全胜了,到时候整个徐州城怕是都会血流成河。
随着张骁勇的一路追杀,很快,张骁勇带着的人马和护卫陈景喻的人马,两军的距离已经缩短到百余步了。
刺史府卫军的人向败退陈景喻方射出了一阵箭雨,随着箭雨落下,陈景喻的人马不停的有人中箭倒下,好在陈景喻的军士大多披着重甲,所以许多人虽然身上中箭受伤,倒是也是没有直接倒下,还在继续护卫着陈景喻退往府邸。
双方追至陈景喻府邸附近时,两军的军士已经直接开始了肉搏战,双方将士此刻都非常的勇猛,因为他们都明白战败者的下场,陈景喻的亲卫们一队队的冒死冲上来阻挡勇猛的张骁勇,为主将陈景喻争取逃跑的时间。
就在陈景喻要接近府邸的时候,忽然又从他府邸街前的一处巷子中,涌出一队刺史府的卫军,对着陈景喻的数百亲卫前后围攻了起来。
陈景喻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少,张骁勇带着人手持长枪已经杀他了的面前,看着杀气腾腾骑马朝他杀来的张骁勇,陈景喻绝望的带着身边为数不多的亲卫,手持长剑迎了上去。
…………
此时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徐州城南陈景喻的府邸前,街上、院中、墙上到处可以看鲜红色的血迹,无数的尸首四仰八叉的躺在府邸门前街上和府内,依稀可以看得出刚刚这里厮杀的惨烈。
陈景喻府邸的千余亲卫和数百街上维持治安的安武都的军士,皆被刺史府卫军的数千人围攻斩杀殆尽,在陈府门前的一杆大旗旁边的木杆上,挂着一颗血淋淋的首级,正是刚刚已经张骁勇斩杀的感化军节度副使陈景喻首级,鲜血正一滴滴顺着发髻往地上滴。
而在陈景喻府邸旁边的几处巷子内,杀戮依然还没有停止,陈景喻亲卫的家眷大多是住在那几条巷子中,所以刺史府卫军的人,此刻在那几条巷子内不管是男人、女人、老的、小的,皆是杀得人头滚滚,张骁勇刺史府卫军的人,使用了这个时代对失败者最常使用的办法,他们直接对陈景喻手下这些牙兵的家眷,来了个斩草除根,一队队军士挨家挨户的开始进行屠杀和劫掠。
张骁勇则是带着一队杀得浑身血迹斑斑的侍卫,踏着一地的血迹走入了陈景喻的府内。
陈府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同样也都是还未干涸的鲜血,陈家院子里雕梁画柱的大客厅,早已变得血迹斑斑,屋内的墙上和柱子上,到处都可以看到两军将士刀枪战斗留下的痕迹,院子内的地板上,游廊上、各处的大厅中,到处都是陈景喻府邸卫士的尸体,甚至连墙头上也是还挂着一些死去士卒的尸体。
“时防御使!怎么来徐州也不和本将打声招呼!”张骁勇看着披头散发,被侍卫押着跪在地上的时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