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乾封县衙,自从许继宗进来之后,堂外的火把一排排的已经点起,堂内的灯烛也是都被军士点亮,映照得衙堂之内灯火通明。
“调军!”
许继宗听完沈京的话后,也是感到非常的奇怪。
他同样敏感的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兖州曲阜一带都有这么多的平卢军和天平军与泰宁军了,三镇的联军对淄青军还占有优势,怎么还会还要继续回平卢调军,许继宗想到这些后,赶忙命令道:“将王师鲁和那些将领拉上来!”
沈京匆匆的领命而去。
不一会在在外边被冻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王师鲁和他麾下的两名将领,就被沈京带这几名士卒押到了县衙大堂中来。
许继宗看着被押着跪在堂下瑟瑟发抖的王师鲁,冷冷的向其询问道:“王将军,你到平卢调军有何贵干!”
王师鲁没有理会许继宗的问话,将头压的老低,沉默不语,
“既然王将军不说,那就由你来先说吧!”
许继宗指着跪在王师鲁旁边一名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的将领沉声说道。
那将领也是把头直接转到一边,他同样也是没有理会堂上许继宗的询问。
“沈校尉让王将军旁边的人说话!”堂上的许继宗被激怒,大声的着向麾堂下的校尉沈京命令道。
沈京看着跪在堂中的几个嘴硬的人,他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狠色,然后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径直走到那人的面前,命令押人的军士将那人的手掌按压在地上,随后将刃上倒映着火光的匕首,压在在那人的小手指上,用平谈的语气道:“说不说?”
那将领依旧是不理会,沈京没有犹豫直接切下了那将领的小手指。
“啊!”
十指连心,那将领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后,还紧紧的咬紧了牙关,在寒冷的天气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脸上的肌肉跳动着,依然没有回答。
“回答许都将的问话!”
沈京加大了语气说了一句,又直接切下了那人的第二根手指,又将匕首压在其中指之上。
直到县衙的大堂的地上多了十根手指后,鲜血也是流了堂下的一地,那名将领已经昏死了过去了,堂上的许继宗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许继宗直接起身大怒着吼道:“将这厮拉出丢雪地里,换另一人说!”
另外一名将领看到刚刚那名同袍被折磨的的惨状,恶狠狠的抬起头看着堂上一脸怒气的许继宗,碎了一口痰,接着沉声骂了一句:“狗贼!”
随后不等沈京过来折磨他,只见那人的口中忽然一动,不一会起他口中就是鲜血直流,一团染血的肉从其口中落了下来,血肉模糊的掉落在地上,那为了保密人直接咬舌自尽了。
王师范治理平卢很得人心,治下乱世中的民众都感念其恩德,而平卢军的这两名将领,他们宁死都没有透露他们到底为什么回去平卢调军。
虽然各为其主,堂中的一些淄青将领,也是用敬佩的眼色这两人,皆是在心里自问,如果是自己被平卢军抓住了,受尽折磨后,能不能向这两名平卢军的将领一样,宁死不屈。
这个结果很多堂中的将领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