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只死了九人即拿下久攻不下的军事重镇连州,斩杀连州刺史乙横。宋奇和凌雪双建奇功。宋奇被提拔为神策将军,凌雪被提拔为神勇将军。这次众将并无微词,毕竟这是实打实响当当的功劳。
然而凌雪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连几天不言不语,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城头上,凌雪斜靠在一个垛口,半侧着脸望着远处的群山,太阳的光线从侧面照射她,把她的影子投射在护城河上面。宋奇斜靠在另一个垛口站着,望着护城河里的水面出神。。。
两人默然无语半晌。
忽听凌雪连叹几口气,喃喃道:”可能我是错的,你是对的。”
宋奇闻言,转过脸来望着她的侧脸,低声问道:”你指的是什么?”
“乙横!”凌雪说着,亦缓缓侧转脸,双眸轻转,眼里噙着泪花,楚楚可怜地望着宋奇。
“你不是已经杀了乙横吗,给你爹报了仇!还想这事干什么?”宋奇回视着她的眼睛,劝慰道。
凌雪眼眶里的泪花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沿着眼角滚了下来,若有所悟的道:”这个乙横可能不是那个杀我爹的仇人!”
“你也这么想?”宋奇说着,凑近两步,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
凌雪点了下头,然后头顺势一歪,靠在了宋奇的肩膀上,轻轻地啜泣。
宋奇一手在她背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拍打,视线越过城墙垛口,凝视着远处的山峦,若有所思地说:”那个乙横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冒这个乙横之名?他现在躲在哪里?到哪里才能找到他?。。。。。。”
连州城一破,阳州的屏障顿失,接下来的战事非常顺利,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势如破竹,连克数关,大军直抵阳州城下。
阳州城里,北陈国小朝廷,皇上陈平帝连接败报,焦头烂额,忧心如焚,六神无主,如坐针毡,众大臣战战兢兢,惶惶恐恐,人心浮动。
忽然一个探子踉踉跄跄跑入大殿,急声报道:“皇上,金正雷大军已到阳州城下!”这个消息犹如一个焦雷,震的陈平帝身子一颤,差点从龙椅上跌了下来。
北陈国兵马大元帅况其,年纪约五旬上下,紫脸微须,缓步上前启奏道:”皇上不必担忧!阳州城城高墙厚,还有雄兵十万,足可抵挡金正雷的进攻!”
“这种话朕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你们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陈平帝非常不耐烦地打断说。
“皇上!金正雷并非三头六臂!待臣领兵三千,出城杀他一阵!”原平州刺史伯虎,年约三旬,人高马大,上前朗声奏道。
皇上听了,心里冷笑道:在他手里丢了平州,还敢大言不惭!当时伯虎只身逃回阳州,陈平帝并没有追究他的罪过,不过今天皇上心里实在不好过,对伯虎大发雷霆,申斥道:”哼!你真有这么能耐,怎么把平州丢了!你如果不丢平州,金正雷的大军能打到朕的眼皮底下来吗?!”
伯虎听了皇上的申斥,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嘴哆嗦着,退回了本位。
“上官师傅,你有何良策?”陈平帝转头目视相国上官泽,向他问计道。
上官泽捋了捋银须,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回奏道:“臣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目前这种情况,只能先派兵打一阵。打不赢再想别的主意。”
皇上见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准奏,命况其率领三万军队出城迎战。没想到况其一出城,两战不胜,最后倒中了金正雷的诱兵之计,闯进了伏兵圈,三万兵士死伤两万,那伯虎战死沙场,况其也身受重伤,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城里。
“一群窝囊废!”陈平帝见况其败的如此之惨,气得连拍龙椅扶手,龙颜震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