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那些被捆绑在小溪岸边的禁兵俘虏见到大部队,都嘶哑着嗓子大声呼救。他们被捆在这里,被雨水整整淋了两个时辰,早已成了落汤鸡。有些人都着了凉,在用力打着喷嚏。
终将军皱了皱眉头,勒了勒马缰绳,喝问道:“那个姓宋的呢?”
几个禁兵同时向通向山里的路上努嘴,“他们都向山里逃去了!”
“什么时候开始逃的?”终将军俯身向一个禁兵头目问道。
那个仍然被绑着的禁兵头目一边打着寒噤,一边嘶哑着嗓子回答:“回将军,打第一个雷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大事不妙,就开始向山里逃去了!”
终将军歪着头想了想,道:“差不多跑了两个时辰了!也跑不远!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那个禁兵头目眼珠子转了一转,“不多,也就百把人。”
终将军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向手下的两名营官下令道:“肖营官,你在前,步营官,你在后!你们带本营人马全速追击,务必在天黑之前,追上宋奇,将他们一举抓获!”
“是!”两人向终将军叉手施了一礼,然后纵马扬鞭,带着本部人马,浩浩荡荡驰上了山间崎岖拥挤的小道。
转过了几个山头,不知不觉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峡谷。越往里面行进,里面的山谷变得更加狭窄。两边的山体非常陡峭,有些峭壁直立千仞,好像是经过鬼斧神功的砍削,但却浑然天成。
立功心切的肖营官一马当先跑在队伍的前面。后面一千禁兵手握各式兵器,在山谷中的有些泥泞的地上快速跟进。
“哈哈!”肖营官仰视着在峡谷上面的空中悠闲飞过的雁群,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肖营官,你笑什么?”他手下的亲兵,骑马跟在他旁边,也跟着笑。不过他不知到肖营官究竟笑什么,笑完了,便向后者发问。
肖营官抬手指着峡谷中的峭壁,脸上带着自负的笑意,高声道:“你看这个峡谷如此险要,真所谓易守难攻!书上所说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是指此!那个姓宋的先搞了个什么草人借箭,后来又搞了个什么火烧密林,看起来有两下子,但是他的智谋还是不足。如果是我,我就会在峡谷中设下埋伏!那样一来。。。”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忽然他坐下的马嘶鸣一声,纵身跳了起来,越过了地上一根粗大的绊马索。虽然越过了这条绊马索,但是没有躲过前面的。前面还有一条更粗大的绊马索,霍然从地上弹起。他那匹马被绳索绊了一下,在地上翻了一个根斗,重重地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嘶鸣。
肖营官的笑还僵在脸上,下一个瞬间,就被甩出去老远,滚了好几滚,撞到一个块石头才止住了,撞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幸好他头上戴了铁盔,否则肯定被撞得脑浆崩裂。
几乎同时,那个亲兵已经后面那些骑马跑在前面的禁兵都被地上骤然弹起的绊马索绊倒马脚,纷纷坠马落地,摔了个猪啃呢,弄得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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