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输了剑,很不服气,说要比射箭。陈路笑道:“金兄就陪她射几支箭吧,三局两胜。”金正雷那朋友也附和。金正雷无奈,只得与她比箭。
射前面两支箭时,陈成求胜心切,只注意瞄准靶子,没有注意羽箭本身。射完两支箭,她才想到自己最初的来意,不是来比武射箭的,而是来访箭的。遂拿着箭上下把玩端详了片刻,见这羽箭的箭杆上赫然刻着一个“雷”字,和上次那支一模一样。
陈成心里顿时就明白这位金兄就是上次从虎口中救了她命的恩人。知道真相之后,她心里像有一个老鼠一样,突突乱跳,眼睛也瞄不准了,不但没有中靶心,还射空了。然后她掷弓于地,说声“你赢了”,便满面含羞低着头跑了出去。。。
以后倾成公主又以请教剑法为名,随着陈留王与金正雷交往了三年,发现此人虽然落魄,但是英气逼人,志向远大,武艺超群,便对他心生爱慕之情,青睐有加。
“那金正雷现在已有妻子,儿子都有五岁了!”陈留王见妹妹毫无分寸,居然喜欢上了有家室的金正雷,便有意无意间拿话提醒。“你还是与他少见面的好。”
倾成公主虽然与金正雷交往多次,但并不知道他已有妻室,以前也在金正雷家看到过一个小男孩,她也不想到是金正雷的儿子,因前谁也没有告诉她实情。现在突然听了这种话,她怔了半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真的?”见她哥默然点了头,她哽咽着声音责问道。“你以前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我呀!”陈留王叹了口气道。“我哪里知道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我恨你!”倾成公主伤心欲绝,踉踉跄跄跑回自己的房间,放声痛哭。她为此哭了三天三夜,心都哭碎了,痛不欲生。痛定思痛,最后牙关一咬,自己安慰自己道,我不介意。
此后,她仍然一如既往,与金正雷交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在意。
“你们是没有结果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陈留王见她死不悔改,便苦口婆心劝道。
“你怎么能怪我?当时是你把我带到他面前的!”倾成公主冷笑道。
“当时是你要追查那支箭是谁的,我才带你去了他那里。”陈留王摊了摊手,不无委屈的说,“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会带你认识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倾成公主淡淡的说道:“既有当初,必有今日。”
“可是,你一个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何等高贵!”陈留王大发脾气,指着倾成公主骂道:“难道要给他金正雷服低做小?真是不知羞耻!”
“什么皇家?什么公主?”倾成公主声泪俱下说道,“自从父皇驾崩,你我寄人篱下,缩头侧身,朝不保夕,还谈什么高贵?”
陈留王被说的一时语塞,无言相答。以后又几次三番相劝,倾成公主哪里肯依?总是怏怏不悦,郁郁寡欢,不吃不喝,要死要活,病病歪歪,痴痴呆呆。陈留王爱妹心切,逼不得已,只得低声下气的答应了。心里安慰自己道:“那金正雷也算一个英雄,能成为自己的妹夫,自己也多了一个左膀右臂。有何不可?”
倾成公主见大哥同意了,立即破涕为笑,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美丽活泼聪明伶俐。
陈留王只得委托王府老师严正为媒,向金正雷提亲,条件是让倾成公主做正室。严正知金正雷乃有妇之夫,很不情愿做这个媒人,便推三阻四的回报掉了。陈留王知他是儒家思想,老夫子做派,也就笑笑而已,转而去委托心服大将钟离武,钟离武可没有那么多顾虑,他觉得成人之美,对自己也是一件美事,遂一口就应承下来。
钟离武没有直接去找金正雷,而是找了金正雷的结义大哥荆周,与他商议此事。荆周听了钟武离的来意,心中欢喜不尽,他为他的义弟金正雷高兴,想他久困山林,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能够与倾成公主结合,很快就会出人头地了。
此前陈留王已然向金正雷表明身份。其实金正雷在那次射虎之前就知道陈路就是陈留王,剑挑了陈成的头发时就知道她是倾成公主,只是自己不想说破而已,他在等他们自己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