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栏拍拍肚子,靠在座椅上,说道:“本来我只是全面撒网,没想到把老A一网成擒了,如果秦兰没有第三个老相好,那老A应该是他们台的副台长了,秦兰老公生前是这个人的徒弟,所以他和秦兰一家走的特别近,这两年台里也有关于他俩的流言蜚语。”
“然后呢?其实我搞不懂你打听人家隐私干啥,直接把肖老太收拾了不就完了?抓个鬼,搞得跟破案似的!”
冯栏悉心解释:“这你就不懂了,有承负的...”
“啥是承负?”
“就是和尚们说的因果,做什么恶,遭什么秧,老天爷定的规矩,我得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决定要不要处理,不闻不问,直接把肖老太收拾了,我遭报应呢!”
这倒和我们风水师给人相地一样,不分好赖,乱相一气,早晚倒霉。
可我不懂,冯栏都没决定要不要处理,他收我钱干啥?
“我是没决定要不要处理肖老太,但已经决定帮你和老马避开她了,前提是你没有骗我,不说这些了,先送你回去,让你的亲姐姐通知业主,今天夜里回迁楼的楼梯间被我承包了,生人勿进,你再准备祭奠的一应物品,三碗素供,三双红筷子,晚上我把肖老太请上来聊聊。”
“你干啥去?”
“我找老A聊聊,我觉得肖老太的死跟他有重大关系,肖老太现在是四线作战,但你和老马都不算严重,你是没见秦兰的样子,瘦成皮包骨,脸色发黑,最多熬到肖老太五七就得挂,我估计老A也差不多,听戴桃说,前几天老A请假去五台山拜佛,回来就生病了...就是秦兰找你看孩子那几天,她也不是出差,而是请假处理家事,可能和老A一起去五台山了。”
将我送回金城花园,冯栏开车离去,临走前嘱咐一声:“对了,看看你们保安队谁有时间,夜里留下帮忙,一个人给三百。”
将冯栏的话带到,几个保安对视几眼,很勉强的笑了。
我又找朱姐说几句,便去置办冯栏要的东西。
请肖老太上来,说得轻巧,却是把死鬼从阴间弄到阳间,祭奠她的一应物品马虎不得,冯栏放心交给我去做,也是因为原先我师父干过类似的事,给人招魂,但那是针对客死异乡的人的仪式,究竟有没有把人家招回来,我不清楚,反正没鬼告我师父的状。
冯栏可是要把鬼搞上来的,我免不了有些害怕,到庙街买香烛元宝时,顺便回了趟家,将师父生前用过的罗盘揣在怀里,因为罗盘有辟邪的功效。
准备妥当,我在金城的值班室等冯栏,下班时间,保安们纷纷找借口跑了,朱姐知道我们晚上要做的事,想留下瞧个稀奇,也被我好说歹说给劝走,夜里九点,冯栏到了。
我开门放他进来,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值班室,问道:“人呢?”
“一听你要带他们抓鬼,全跑了。”
“有我在,怕啥?”
我说了回魂夜的剧情,人家保安活的好好地,遇见个神经病高人带他们抓鬼,最后死了一片。
冯栏深感无语:“电影里的剧情还当真了?再说,我又不是精神病。”
我诽谤不已,你他吗还不如精神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