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围着小赵念咒,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直接绑起来贴符有些单调,显不出我的水平,所以想搞点仪式感,仿佛很牛逼的样子。
随着我念几句经文,小赵身子里的鬼察觉到那股经文的力量,开始在他身体里作祟,他的呼吸逐渐粗重,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咕怪响,身子左摇右摆,将椅子晃动出咣咣的响声,与此同时,窗外吹进来一股子阴风在屋内盘旋,蜡烛忽明忽暗,我们照在墙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十分恐怖。
我不敢耽搁,赶忙将冯栏给的黄符贴在小赵额头。
一下子没能贴住,我只好学冯栏的招牌动作,在黄符上舔了一口,吧唧一声按了上去,随后观察他的反应。
这当口,有俩邻居打外面回来,小赵家门开着,他们经过时探头看一眼,惊叫道:“老赵,你家这是干啥呢?”
赵师傅急忙道:“玩呢,你们别管了,快上楼吧!”
那俩人往进挤,探长脖子张望:“别推我呀,我看看你家搞什么鬼!卧草,还贴上符了,你家真搞鬼呢?”
赵师傅不由分说将两人推出去,还把门关上了。
冯栏要我贴符时,打开门窗通风,是为了散阴气,给死鬼离开的路,赵师傅将门关上,阴气散不出去,小赵的情况立刻严重起来,他先是猛地呆住,几秒后,换一副台湾腔,低沉念叨着:“我要回家,为什么要绑住我?快放开我,我要回家!”
几句之后,小赵的动作激烈起来,表情癫狂,每句话都要喷出大片口水,所幸有冯栏的符,发疯的小赵还没到无法制伏的地步,老魏和赵师傅一左一右将他按住,小赵便只能吼叫不停。
我照冯栏的指点,掏出匕首,正是他当天逼鬼新娘喝茶的那把,在小赵身周虚砍两下,吼叫着吓唬他:“给老子闭嘴,再他吗叫唤,老子一刀捅死你。”
小赵愣几秒,随后哇哇大哭,哭喊着让我别欺负他,他要找妈妈,听这意思,又换了一个爱哭鼻子的胆小鬼。
我又晃匕首,他哭的更大声了,我拖一张凳子,一脚踩上去,装出最凶神恶煞的模样,狞笑道:“敲尼玛的,赶紧闭住你的狗嘴,否则剁了你的舌头!”
说着话,我作势要捅他嘴巴,他赶忙闭住。
我乘胜追击:“老子不管你们是什么来路,从哪来就滚回哪里去,听到没有。”
小赵神色惊恐,口中却说:“不能走,他答应送我回家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嘿,你个不要脸的死鬼,还敢跟我谈条件?我这就让你再死一次!”
说完,我狠狠将匕首插在凳子上,学着冯栏当日的模样脱掉上衣,赤膊掐了个手诀,对死鬼下最后通牒:“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执迷不悟,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到底滚不滚?”
小赵顿时不哭了,就看他眼珠子转两下,满脸挣扎,似乎在做什么破釜沉舟的决定,随后换作一副狠戾表情,那一张嘴里,发出好似十几人的齐声怒吼:“不滚!”
“好!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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