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就好,我已经给你创造了机会,后面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不说这个了,你没钱修庙,总有钱带我出去玩吧?冯栏可是答应找人带我玩的,你能不能请我泡个澡?带按摩的那种!”
我伸手探他的额头,一片冰凉,我问:“你确定?”
“确定,总听山里的道士说,一直没机会见识。”
“那我跟李爷爷说一声。”
“不用,常四在他身上和骚狐狸较劲呢,但也不好处理,可能要等冯栏回来再解决了,我跟常四说了,他让我不要跟你客气,花多少钱记他账上,咱们走吧。”
黄小文想体验一把按摩的感觉,只可惜来的不是时候,按摩女郎都回老家过年了,反倒正规泡澡的地方有按摩刮痧的男技师,黄小文却不乐意,死活要找小姐姐抱抱他,我只好开车带着他四处找小姐姐,直到李香头打电话催我们回去。
齐姐已经走了,事情正如黄小文所说,常四爷的道行比骚狐狸高,可骚狐狸是齐姐主动请回家的,占个理字,又都是门里的同道,常四爷不好硬把它赶走,李香头便把齐姐的电话给我,让我等冯栏回来,张罗着给齐姐做法事,赶走那死皮赖脸非要跟男明星睡觉的狐狸精。
庙会还有一天,但不需要我再过来,李香头让我参加庙会,是看看能跟坐堂大仙捞点什么好处,并不缺我一个跑腿干活的人,第二天主要是黄小文代表丫髻山,给附近的弟马们开个会,再展现道行,坚定他们的信心,不方便有我在场,李香头死活塞给我五千块钱,让我买身新衣服,撵我滚蛋了。
至于李香头在这一场庙会中捞了多少,我不清楚,总之冯栏请黄小文坐堂的三十八万是李香头出的,他肯定不会让自己亏钱,而那些见了黄小文一面的人中,齐姐是捐香火最少的一个,她捐了三万。
这样说来,我占了大便宜,黄小文免费给我指一条生财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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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两天,年三十上午,准时去苗老头家报道。
说起苗老头这个人,对我真没的说,就因为我是吴焕章的徒弟,即便他和我师父三十年没联系,依然在我师父死后,把我当自家子侄看待,甚至对我比对他的儿子徒弟还要好,我那五个师兄要去家里伺候他,要按时按点在圆觉堂轮流坐班,唯独我可以四处浪荡,还一分不少的给钱。
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比起我师兄,我比较废柴,需要特殊照顾,但更多的,是苗老头用这种方式回报吴家的恩情。
而他的缺点就是封建、顽固。
封建到有时候恨不得跟他掀桌子的地步。
说起春节的习俗,有个讲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媳妇们不能在娘家过除夕夜,否则会带走娘家人来年的财运,即便中午在娘家团聚,也必须在太阳落山前离开。
苗老头有两子三女,小女儿叫小凤,那年离婚了,除夕中午带着闺女,在苗老头家吃了午饭,本来人家要走的,是我们想着她没婆家,才劝她留下和我们一起过除夕。
结果苗老头睡醒午觉,转着两个保定铁球,迈着八字步,牛逼哄哄走到客厅,一见小凤姐正跟几个徒弟打麻将,就冷着脸说:“你怎么还在?”
我二师兄赶忙解释:“我让她留下的,回去也是娘俩守着空房子,晚上跟咱一起吃火锅,人多热闹!悦悦(苗老头外孙女),快给姥爷剥个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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