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看老太太的面容,眼球和舌头都没有突出来,脖颈也没有掐痕缢痕,就问彩凤:“你娘生前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么?”
“没有吧,没去医院检查过,怎么这么问,你是医生?”
“不是医生,但经常往医院跑。”
人死后面部发紫发黑,多半是血液在脑部凝固造成,若不是被人勒死,只有突发脑溢血等疾病,我问彩凤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冯栏失踪,黄大仙自作孽而死,这老太太也肯定不是睡死的,彩凤不知道就算了。
我念几句冯栏教的超度经文,彩凤将红布盖好,带我们离开灵堂。
这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有人操着山东口音的普通话广播:山西来的冯栏听到广播后立刻到王太姥家,你朋友有急事找你,各村民请注意,村口停着一辆外地宝马车,有人知道司机的下落也立刻到王太姥家通知,有重谢...
连续播了五遍,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作用。
没一阵,王太姥的儿子,那戴孝的男人也回来了,我们等了一阵,没有村里人来报信,便拜托戴孝男人去村里挨家挨户的问一问,我和戴桃则下山报警,警察做个笔录,得知七峪村有人帮我们找,只让我们等消息,实在找不到再说。
宾馆开了两间房,戴桃往床上一坐就开始哭哭啼啼,我安慰几句,躲回自己的房间给李香头打电话。
年前他家开庙会,坐堂的黄小文曾说过冯栏年后有一道坎,我不知道是否指这件事,但那死孩子看事特别准,我问李香头有没有黄小文的联系方式。
李香头联系不到,但他拜托东大山附近的香头,转天清早上山帮我找。
车马劳顿,挂机之后我躺床上睡觉,第二天六点多被钱大鹏的电话吵醒,他已经火急火燎的赶来了,问我们住在哪里。
我去叫戴桃,她几乎整夜没睡,漂亮的脸蛋没有血色,反倒双眼尽是血丝,我俩吃了早饭,钱大鹏也到了,戴桃又要去七峪村。
我耐着性子劝她:“你不要急,我已经联系一位很厉害的小师傅,等他出个主意,咱们再决定怎么找,现在还不知道冯栏到底在哪失踪,你上山也没用。”
戴桃固执道:“你把车钥匙给我,你留下等电话,我再上去看看。”
“要是有消息,彩凤家就打电话了,说不定我找的那位小师傅指点咱们去别的地方,你赶紧休息一会,别折腾了。”
“你不用管我,你累了就休息吧,给我车钥匙。”
纯粹是关心则乱,而我心里也挺烦,被她一呛,有点不想搭理她,正好钱大鹏也开着车,就让他陪戴桃上山。
日上三竿时,一个陌生的北京号码给我打电话,我赶忙接起,喂一声后,就听黄小文在电话里吐舌头:“略略略略...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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