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窦婴开始偶尔告假,刘彻每次无不找准,还亲自赐下许多药材、补品,随之而来地,田蚡又有些蠢蠢欲动,只是碍于刘彻近日的脾气不大好,他举荐上去的人数也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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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朝会上,刘彻因济川王杀官的事大发雷霆,群臣心惊,因为附益法的存在,更无人胆敢为济川王说情,刘彻在朝堂上一字一字地定下决议,废济川王王位,给祖宗守陵去。
济川王灰溜溜地往陵园守陵,刘彻兵不血刃地收回一个王国之地,衡山王的下场近在眼前,一时间群王慑服——至少表面上如此,诸王纷纷上书批判济川王不忠不孝的行为。
随着时间迈进七月,前方的战报越传越多,陈珏这日跟刘彻在宣室殿喝茶,正好得到边地的一个消息。
百密一疏,就算大汉已经在一些关键哨卡处安排死士,军臣单于仍不知怎地发觉此事有诈,就在离埋伏地不足百里的地方停下来,指挥大军从饶往另一个方向。
这是昨日晚间到的消息,这个时间,如果没人拦下他们,足够军臣单于之后率军远遁大漠了。
刘彻神色沉郁,久久不语,陈珏更不愿触他霉头,一时间,偌大的殿中清净下来,陈珏甚至隐隐听得外间小黄门踱步的声音。
“陛下。”杨得意恭谨地进门通报,外间太史司马谈求见。
刘彻奇道:“这时候他有何事求见?”话虽如何,他仍是命杨得意带司马谈进殿来。
不多时,司马谈快步走进殿中,他只略略看了看陈举,便伏地行了大礼,末了道:“臣禀陛下,昨夜子时三刻,有星孛于西北。”
殿中死一般地寂静了片刻,陈珏看见司马谈如壮士断腕一般的决绝神情,听得不由一愣,他旋即回过味来,国家此时在外用兵,星象异常,这意味着的事情可就多了。
刘彻很快回过神来,仔细问了司马谈几个问题,司马谈中规中矩地回答过,刘彻便挥挥手示意司马谈退下。
司马谈心中一颗大石头落了地,连忙有多远退多远,至于陈珏,他丝毫不担心,就算前方来上一场大败,以陈珏的身份也不会因一言之失获罪。
许是牵挂久了,刘彻脸上没有一丝惊乱之色,反而笑着对陈珏道:“子瑜,朕今日考考你,星象如此,你还有本事把这个说成吉兆吗?”
这算什么,文字游戏吗?陈珏沉吟了片刻,道:“此星象或主兵戈,既然应在西北,大概是有一路人马与匈奴人狭路相逢了。”
精心安排的马邑之战,不怕遭遇匈奴大军,就怕连人家的影儿都摸不着,就已经让人溜回大漠,刘彻听得一笑,道:“若真是如你所说,朕就赐准你一个请求,什么事都行。”
“那臣就谢恩了。”陈珏道,他的星象论虽是胡说八道,但也有七八分把握,大汉几路军队分摊截击、追击、辎重、冲锋等职责,各自方位不同,他就不信真没有一路撞上军臣单于。
刘彻坐了坐,动手翻开一封奏表,陈珏正要告退,杨得意又战战兢兢地走进殿门,禀告刘彻又有军报。
刘彻面上已是一片风平浪静,他接过那封军报,一句话都没有说命杨得意退下,手上才不疾不徐地拆阅。
陈珏心中也微微有些紧张,军臣单于止步不前已是坏消息,这回万一是他们回转王庭的消息,再怎么遮掩,刘彻也是颜面无存了。
匆匆扫过那几行字,刘彻霍地站起身,拿着军报不放,他目光炯炯有神,朗声道:“好,好,好。”
究竟是好什么,陈珏还来不急问,但看上去是个好消息,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做好了随时恭贺刘彻的准备。
又过了好一会儿,刘彻放下军报,脸上笑意却不减反浓,对陈珏道:“子瑜,朕看你可以改行了,真真是金口直断。军臣倒是想走,但朕的两路大军勇敢截击,眼下匈奴人那位威风赫赫的单于……”
刘彻平静地道:“他被围起来了。”
——
这段拖沓了,明明陈珏不是打仗的那个,囧,明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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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实历史条件,这次伏击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如果宜修写成长平之战那样,金手指就太逆天了。
所以伏击没成,至于怎么能把军臣单于围上,= =古代战争中运气的比重挺大的。
望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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