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觉得大事不妙。
信号屏蔽,这是要封死韩梓桐的联络渠道,而且这种大面积的信号封锁,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天然呆这边对此事并不知情,那么也就是说与黄家无关,如此一来,便只剩下颛瑞了。
韩梓桐原本就是为颛家办事儿的,现在颛家为什么会对她下手?
她如今失踪,是她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被颛家的人给抓走了?
我猛地想起之前拨打韩梓桐手机时,那个男人的笑声,当时我觉得那笑声有点儿熟悉,但一直对不上号,但现在一想,那声音,赫然有些像是颛瑞身边那个姓钟的助手。
冷静,冷静。
我坐在床上,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首先,韩梓桐在小卖部给我打电话,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她身上应该是没有手机的,但她却知道三子观的电话。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我在三子观的?
这个其实只要有心,是很容易查到的,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颛家那边,其实一直有在留意我的动静,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对我置之不理。
其次,韩梓桐在小卖部紧急的给我打电话,说明当时正有人在追她,那些人应该就在附近,甚至启用了屏蔽设备。
最后,韩梓桐发现信号不好,知道跟我说不了太多,就直接挂电话跑了。
与此同时,我试着拨打她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颛瑞的助手钟恭。
钟恭没有说话,只是古怪的笑了一下。
他那笑声是什么意思?
是猜到韩梓桐联络我了?
不好!
我猛地从床上站起来,道:“朔舒!”旁边床位上的谭龟毛不咸不淡的说道:“他已经走了。”
我道:“他不能走,我靠!中计了!”
谭刃坐了起来,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道:“韩梓桐还没有被他们抓住,但颛家的人现在知道韩梓桐找过我,那么他们肯定已经锁定我的行踪了。黄、颛两家互有眼线,在这样的情况下,天然呆八成被盯上了,应该说,我们都被盯上了。”
谭刃又不傻,自然明白过来,淡淡道:“他们以为,你知道韩梓桐藏在哪儿。”
我一边点头,一边走到窗口往外看,但没看见什么。那帮人追踪能力太厉害了,我原本还想着,干脆让谭刃试着找一找韩梓桐,虽说我们不清楚韩梓桐的生辰八字,但能有个大致方向也行,但现在看来,我们反而不能找她,我们一找到她,颛家的人也就找到她了。
她和颛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虽然被这事儿压的心烦意乱,但毕竟折腾了一天半夜,也确实困了,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们还是决定先去看看监控再说,不过如果没猜错,监控八成已经被颛家的人看过了。
不过,当我和谭刃下楼时,就发现事情不太妙了。
楼下的街道边有很多卖早餐的,最靠近出口的地方,一帮非常惹眼的人,正在那儿吃油条,喝豆浆。他们有多惹眼呢,都是男人,人高马大,身材匀称,穿着统一的衬衣西裤,路边上班的女人,看到这么一堆精英型男,一个个就差没撞树了。
我不禁苦笑一声,而这时,喝豆浆的钟恭冲我和谭刃招了招手,说:“要不一起吃?油条还行,不过这个豆浆啊……老板你买的什么勾兑粉啊,异味太重了。”
老板娘义正言辞的辩解:“我这是自家磨的,绝对是新鲜豆浆,不是豆浆粉勾兑的。”
钟恭抹了抹嘴,一行人也不吃了,站起来,呈扇形将我们围住了,只不过一个个神色带笑,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是认识的朋友,事实上,这是把我们逃跑的路给封死了。
当然,我也没有逃跑的意思,这种事儿,跑是没用的。
我道:“昨天接电话的是你?”
钟恭笑着点头。
我又道:“你昨天那笑声也太渗人了,我还以为韩梓桐让什么变态给逮住了。”
钟恭搓了搓鼻子,道:“是吗,我只是高兴,你说老板让我抓人,跟丢了,好不容易线索送上门来,我能不高兴吗?谭先生,这次,要有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