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此刻,看着眼前已然有些惊慌失措的村支书,卢梦飞不由趁机反问一句。
这一句正和我的意思,正好可以解开我的心头之恨。
我说,“你不是挺有办法的吗?”
也许是眼下看着我和卢梦飞从村外回来,一刹那他的语言功能几乎丧失。
好半天,他才从自己的上下唇间挤出一句话来,“你们说怎么样就怎样,这总该行了吧。”
顿了顿,他继续问,“不过,你们总得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和他在半路上被一个女鬼拦住了,”卢梦飞把手支在一株槐树的树干上。
“女鬼?”听见“女鬼”这两个字眼,我看见眼前这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的脸上顿时变为一派惨白。
“你们是在哪里碰见的?”他凑近几步,从身上散发出的烟味直直向我和卢梦飞扑来。
“要是你想去看也行,就在村口的第一个转弯的地方,”我没好气的回答,顺便将卢梦飞拉过。
虽然心底,村支书也许并不大乐意,但是见我们这样说,他又不得不相信。
“这样吧,我明天就去问一副棺材。”
说着,村支书擦了擦前额上的冷汗。
想起一开始村支书说的话,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要晚上出村,我一把将那人拉住。
“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见我突然间拉住他,村支书不由一惊。扭过头见是我,他脸上的愕然渐渐消弭。
“还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好了,”他的语气时而急促、时而缓慢,说到最后,竟然开始前言不搭后语。
自从我和卢梦飞从村外回来,那个村支书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似乎但凡大半夜从村子里出去,之后又活着回来的人,都被他或者说这里的村民视若神明。
想想,我不由张开口,“对了,你不是说晚上不能出村的吗?难道说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听见我说的这句话,那人不由一个激灵。
眼神从我移动到卢梦飞的身上,之后又返回到我的前额附近。
他摆了摆手,“要不咱们先进去吧,这里风大,老在这里站着也不是办法。”
“也好,”卢梦飞点点头,之后跟在那人的后面向那间平房走去。
“确实是发生过一件事情,”走到平房里,村支书不由叹了口气,似乎那件事情让人觉得扼腕叹息。
卢梦飞偏过脑袋,“那是什么事呢?”
村支书再一次看了看我和卢梦飞,之后把自己的一双眼挪到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里。
“三年前,我们村子里发大水,之后淹死了一个只有18岁的女大学生。”
听见“女大学生”,我不免有些好奇问,“那那个女大学生是本村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