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沉沉浮浮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直到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那个问题才从我的脑海中消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谢智见已经出去了。平房的大门正虚掩着。
看了看手表,此刻,正是八点钟。
以谢智见的性格,这么早起来还是第一次。
在我的记忆里,谢智见起床的时间一般不会早于九点半,特别是像昨天晚上,谢智见几乎是转钟才睡着的。
“这么早,会去哪儿了呢?”眼神落在空空的床铺上,我不由在心里这样想。
这样反常的举动倒是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卢梦飞给我托的梦。
看来,谢智见确实有古怪。
想着,我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铃响了几声,之后又被人刻意挂断,似乎那人眼下根本没有接电话的心情。
一连打了几次都是如此。
会不会是出事了?
一连几次的挂断倒是让我原本怀疑的心绪此刻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我从平房内出来,之后向刘丰德的屋子的方向跑去。
跑到空地上时,我和谢智见正好撞了一个满怀。
“你去哪儿了?”看见谢智见一脸气喘吁吁的模样,我不由问。
“哦,去,随便走走而已,”谢智见说话的语气显得支支吾吾,那样的语气让我觉得此刻,眼前说话的人的心底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顿了顿,我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见我这样问,一刹那,谢智见俨然是急了,眼下,他说话时前言有些不搭后语,“我都说了,我没事。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早知道我就不会跟你一起来这种鬼地方了。”
也许是自己的情绪到达了快要爆发的顶点,他一把将我推开,之后向我身后走去。
见谢智见离开,我大声问,“你去哪儿?”
“我去找刘猛,”谢智见说完,头也不回向坟山的方向走去。
扭过头向后看了看,我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刘丰德的那栋老宅子前。刘丰德正在喂鸡。
此刻,他一面将手里的秕谷扔到地上,一面在嘴里小声喃喃。
空地的四周,几只母鸡从地缝中啄出几颗米粒,之后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咯咯”的声响。
看见我,刘丰德显得有些惊讶。
那样的惊讶,让我陡然间觉得有些异样。只不过那样的异样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又渐渐消弭。
“怎么?你来了?”他张口问。
我点点头,“是啊。”
顿了顿,我想起刚才谢智见的反应,不由问,“对了,刚才你看见我的一个朋友来过没有?”
“你的一个朋友?”眼前的这个老人显然有些耳背。
好半天,也许是听清了我说话的意思。他笑了笑,“来过,不过他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