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情老实说在我的心里已经闷了很久,也不妨说出来告诉你,”那人一面说着,一面将自己的嘴对准烧酒的酒瓶。
酒瓶里白色的液体涌入他的喉咙,他也浑然不觉。
似乎,此刻在他的心里正潜藏着什么难以排遣的感受,只有用酒才能将那样的感受暂时盖住。
顿了顿,他继续说,“其实,那天我去小高庄整理她的遗物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那本日记。”
“后来那本日记在哪儿?”我问。
听到这里,眼前人的脸上陡然间露出了几丝掩饰不住的后悔。
“要是当初我不把那本日记交出去那该多好。要是那本日记现在还在我的手里,那么整件案子就有重审的机会,那么李月银,她也不会白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死不瞑目。”
说到这里,视线里,那人的嘴角渐渐露出了几丝苦笑。
“那本日记上记了些什么?”等眼前人的情绪稍稍平静,我尽可能小心问。
也许是这句话将他记忆的阀门完全打开。顷刻间,记忆仿佛决堤的水从他的脑海深处迸发。
他说话的声音显得幽幽的,整个人好似一刹那回到了那天一般。
“那本日记上记着她的行踪,其实出事的那天,她根本就没有走出村一步。她是被人给害死的。”
“谁害死她的?”
眼前人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那人又扬起酒瓶喝上一大口烧酒。
从面馆出来,我感觉赵楚义说的不无道理,难道说这件事情的经过他已经知道了。
但是眼下,我也只能胡乱猜测,毕竟,赵楚义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我想去刨根究底也没有这个可能。
一边想着,我一边向警局走去。
眼下,我迫切需要做的就是弄清刘丰德事情,刘丰德为何会被带到警局,这一点和赵楚义临死前说的那些话一样,同样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警局位于镇子的中心地带。
警局的外面是一条卖小商品的街道。
穿过马路,我径直向警局走去。
“干什么的?”走到门前,一个保安打扮的人将我拦下。
“我去找我的一个朋友?”我说。
那人似乎每天都能遇到不少和我类似的情形,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直截了当问,“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进来的,叫什么名字?”
“刚进来不久,叫谢智见,”我一五一十的回答。
我的话音刚落,那人折回房间里,之后在摆在房间的角落的电脑上鼓捣的一阵子。
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脸上正一脸歉意。
“对不起,你说的人现在还不能见你,我们警方正在对他征询。”
说完,那人准备转身离去。
见那人准备走,此刻我不由用自己的话将他拉住。
“你们到底有没有弄错,我的朋友又没有做什么坏事?”
那人听见我的声音,整个人转过来,顿了顿,那人继续说,“可是这个是法定的程序。”
见眼前这个人格外的固执,我说,“我现在有急事,你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