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此刻正用一件外套包裹着。
从外面看上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大致轮廓。
“该不会是死人吧?”这样的念头从神经末梢触电般传送到喉咙的深处,让我和谢智见差一点叫出声来。
等自己稍稍镇静,我扭过头白了谢智见一眼,“不就是一件外套么,就算是死人也不必怕成这样吧。”
我的话音刚落,不知是因为我的这句话说的不合时宜,还是因为我的脚底打滑的缘故。
眼下,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刹那后仰。
整个人的重心猛的失衡。
停下来时,我的整个人已经倒在了刚才的那件外套上。
虽然自己表面上口口声声强调,但是打心底里,或多或少还是有隐隐约约的恐惧。
感觉到整个人扑在了那件外套上,我条件反射式的想要站起来,但是越是慌乱,便越是事与愿违,连续试了几次,我才最终站起来。
等我站起来时,那件外套也被我扯下。
眼神在外套下的东西上定格了好半天,我和谢智见才反应过来刚才不过是虚惊一场。
外套的下面是几只大大小小的包裹。
每一只包裹上的拉链都紧紧锁住。
几个包裹排列的顺序有些奇怪。
被外套罩住,被看出人形,我想也不是无中生有。
看见包裹,谢智见先是喘过一口气,之后,他好似想起了什么,问,“对了,这些包裹会不会是赵楚义留下的?”
听谢智见这么说,我也觉得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
毕竟,这间房子里除了村支书外,就只剩下赵楚义,我想,村支书应该不会无聊到在这种地方放置大小不一的包裹,而且刻意用一件外套盖上。
想着,我说,“总之,先打开看看吧。”
我的想法是对的,拉链打开的一瞬,包裹里发出几声玲玲的声音,之后,一串铜钱和几块类似于刀币的东西出现在手电筒的白光照射的范围之内。
“应该就是这些了,”看了看其他的包裹,我和谢智见沿着原路回去。
临走之前,我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本封面泛黄的书和几张黄符。
谢智见对我的做法显得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把包裹统统拿回去?”他小声问。
我摇摇头,“我看现在首要的是找到进洞窟的办法。”
我之所以不将包裹拿走,一是因为那些包裹特别重,加在一起就算想要从屋子里运出去也要来来回回跑上四五趟,再说了,我和谢智见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
就算全部拿回去也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与其如此,倒不如先找到方法。
回到平房,打开书。
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一些看上去有些别扭的文字。
那些字好似甲骨文,但又比甲骨文更为抽象。
整本书是用纸一张张拓印上去的,有几张纸甚至有些歪斜。
看着那些印在黑色墨汁上的大小不一的白色字符,我和谢智见一刹那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谢智见看了好半天也看不出一个头绪。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